“九爷，你这么早就睡啦？”林染侧躺着看着他。
“快十一点了，不早。”齐久含糊地应他一句。
林染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九爷，这个房租还有水电什么的，我也付一半。”
“…不用你，其实挺便宜的。”齐久说。
“九爷，等我以后赚钱了，我要把钱全部都给你。”林染说。
齐久稍微清醒了一些儿，皱了皱眉睁开眼，“全给我了，你吃什么？”
“你养我啊。”林染答得特爽快。
“操，我怎么觉得我又亏了。”齐久说。
“没有亏，我付出的全部都是你的。”林染撑起上半身，凑到齐久嘴边儿亲了亲，“…然后，你承担的全部都是我。”
齐久重新闭上眼，被林染这绕口令绕得有点儿晕，隔了好半晌才答应了句。
“行吧，都是你。”齐久说，“…那我能睡了吗？”
“嗯，你睡吧。”林染翻了回来，“我习惯十二点以后睡了，我先看会电影。”
齐久没力气应他，翻了个身，挨到了他身上。
挺舒服的。
齐久深思熟虑了大半个夜晚，对身旁熟睡的这人唯一的念头，就是特想把他给扔出去。
操他妈的都不知道昨晚经历了些儿什么。
齐久回忆了一下，他起码被林染给活生生折腾到了两点以后。
先是林染看电影，中途因为笑点低而爆笑出声儿来把他吓醒。随后林染像是挺抱歉的，硬是要给他讲个“温馨的睡前故事”。
齐久被逼着听了快一个小时的恐怖故事大集锦，好不容易熬到了林染肯睡的环节，林染这家伙还凑过来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