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森又被逗得直笑,不住地说好,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挂了视频。
姚承安又把几份文件给他们,一晚上最靠谱的还是他了,向海没经验,一急起来原本看着就凶的脸像是要杀人,还是靠他打点了在医院里的问题,这会儿好不容易得了个空闲,竟突然觉得力气都被抽空了。
“那房间留给你们俩,我先走了哈。”
“学长,你在这儿休息一下吧,这儿就有床。”
“不了不了,太打扰你们了。”
陆见森又挽留了两句,结果姚承安说什么也不想继续呆在医院里,只说是小孩子的叫声吵得自己头疼。
“那,那我还有件事!”陆见森叫住了要关门出去的姚承安,和向海对视了一眼,“那个,我们想,让你做小玫瑰的教父。”
陆见森和向海两个人虽然不信教,但姚承安家里确实信天主教的,教父算是一个及其重要的称谓,从对方的表情上也能看出人有多么惊讶。
“我?”姚承安指了指自己,虽是惊疑的语气,嘴角却止不住上扬,“我当教父吗?靠谱吗?万一把小玫瑰教歪了怎么办啊?哎呦我的天呐,那我得好好学中文,英文肯定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西班牙语我也会,哎,除了语言我好像也没啥天赋啊,嘿嘿……”
向海及时打断了他的碎碎念:“我觉得挺好的,团团也没意见。”
姚承安这才止住了话,又朝小玫瑰那儿飞了两个吻,出去的脚步都飘了:“好的好的,那我认了啊,不准反悔啊,拒不退货。”
没等夫夫俩回嘴,姚承安就兔子一样窜了出去,这会儿外头正是最冷的时候,他跑得又快,灌了风,打了个喷嚏,脸上就劈头盖脸罩来一条围巾。
“跑这么快做什么,也不怕着凉。”
姚承安把围巾扒了下来,转头看身后人,站定了脚步。
这就是他为什么这么想跑的原因。
陈与光的父亲被自己儿子气病了,这会儿正在这家医院接受治疗。
他们俩的事情也因为这件事暂时搁置了,谁也不去碰这个雷区,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平衡。
他知道这平衡总有天会被打破的,但没想过是这么早。
“别这么快想跑,”陈与光上前一步,“我就想和你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