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琳玥:“……”
阚琳玥:“你这种人就活该母胎solo一辈子。”
选拔结果出来了,言柚成功挤进了最终的两个名额之中。
负责人要求所有模特留下来开会,时间定在一个小时之后,等待被通知的其他模特到场。
中间还有一段时间空闲,两人决定去vague大厦楼下的咖啡厅坐一会儿。
不得不说vague公司当真是财大气粗,大厦建造得跟迷宫似的,一看就是有钱资本家的手笔,不然还真付不起五位数一场的走秀费。
两人在一楼兜兜转转好一段时间都没能找到咖啡厅,连问了好几个员工才摸到地方。
“又又又又!”
临进咖啡厅前,阚琳玥蓦地瞟见了什么,忽地用力攥住言柚的手,兴奋地在她耳边低语:“你快看前面两点钟方向!他就是我刚刚说的巨他妈帅的男人!”
言柚嗤笑了声,顺着她指的方向瞥过去:“行,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男人,居然能让我家玥玥如此春心荡漾。”
两点钟方向,自助饮品机旁边,一个男人慵懒地倚在墙壁上,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烟,另一只搭着西服外套的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
他目测至少有一米八五,可能还要更高一点点,腰窄肩宽,仅仅只是一个清秀挺拔的侧身背影,就能莫名地吸引人想要走到他的面前去,看一看这般的背影之下,到底是怎样长相的一个男人。
过了两秒左右,他掐断了电话,缓缓转过身来。
言柚的表情顷刻间僵住。
干脆利落的黑短发,眼角慵懒上挑,从眉间到下颌,每一处的线条都冰冷得不近人情;他衬衫外面穿了一件马甲,这次解开了一枚纽扣,露出半截性感的锁骨。
烟圈徐徐从他唇边吐出,顺着唇线蔓延四散,说不出的矜贵冷感。
他显然也看见了就站在他正对面的言柚,视线定了片刻,又漫不经心地低下头,吸了一口烟。
如此目中无人,一副‘我就是全天下的爹’的人,除了景清让,还能有谁?
言柚直接被他的举动给气笑了。
“玥玥你先进去,我待会就来。”
她不由分说,丢下一句话就径直朝他杀过去。
言柚的动静不小,是个人都能看出她气势汹汹,偏生那人跟丧失了听觉和视觉似的,对她视若不见。
“景先生。”
言柚耐着性子喊了他一声:“好久不见。”
这回景清让眼中可算是出现了她的倒影,枣红色大衣红得似火,不似那日的淡雅,反倒是显露出了这个年纪应有的张扬。
他没接话,深邃的眸子却是一直盯着她的,尽管半分该有的颜色都没有。
似乎是在对她说,有屁快放,没有就滚。
“景先生,我的外套好像落在您的车上了。”毕竟是景咸的亲戚,言柚也不能太不给他面子,极近礼貌地询问他:“如果您有时间,能否将外套还给我?”
虽然言柚确实是很想这样做,但是一上来就凶巴巴地质问别人‘你凭什么私自扔掉我的外套?’,只会更加凸显她素质的差劲。
尤其是在这种地方吵架。
那不如先尝试着打开话题。
言柚本以为最起码她人还站在面前,他的态度应该会收敛一点。
事实证明她还是太年轻了:)
这人的字典里怕是从来就没有‘收敛’两个字,从小嚣张到大,将恶劣给刻在了骨子里。
他从来都不知道要换位思考,只需要跟随自己的心情和想法做事,尽管他的的确确是有这个资本。
就如同现在这一刻——
他轻轻掀唇,勾勒出一条没有温度的上翘曲线,声音很淡,也很轻。
“不好意思,扔了。”
言柚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有了他的表态,她才能够顺理成章地兴师问罪。
她当即质问道:“景先生,这件外套是我的私人物品,我想您应该没有资格擅自处理。”
“难道落在我车上、不明所属者的物品我都必须妥善保管么?”
景清让直起身子,几步上前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他是真的很高很高,直接将窗边的光线给挡了个严实;就这么俯下头看她时,那股磅礴的压迫感瞬息间扩大。
冷笑一声:“言小姐,你早就知道我扔了你的外套,为什么现在还来找我?”
言柚猛地僵住。
“是我赔给你的钱不够,还是说……”他又往前逼近一步,语气暧昧:“想要借机接近我?”
“你想要什么?更多的钱,还是……我?”
说是暧昧,实际上他话里的轻蔑言柚听得一清二楚。
不超过一个拳头的距离、铺天盖地的存在感、以及他身上清浅寡淡的香气,无一不在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