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年纪很小吗?”前排假寐的louis倏地回过头来问她:“如果她还没有成年,我们带她一起去的话还要负责她的安全问题,会比较麻烦。”
“高三了,应该差不多成年了吧。”言柚忽地想起什么,对louis道:“louis,你认识景清让的堂妹吗?”
“堂妹?你说景咸吗?之前见过几次……”话说到一半,louis猛地反应过来:“你说的那个妹妹该不会就是她吧?”
言柚:“……还真是她。”
小商务车里的氛围沉默片刻,louis用那种很苍凉的语气道。
“那就随她吧,只要给她找到借口了,谁都阻止不了她。”
半个小时后,言柚他们这车抵达目的地。
这家ktv言柚以前经常来,消费在同等娱乐场所中算是比较高的,实行会员制,安保和私密性都特别好。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缺点除了消费水平太高,还有离她和阚琳玥的小出租屋太远,晚上打车肯定很贵。
louis一进房间门,漆黑一片的房间发出‘砰’一声,礼花炮撒了他还有紧跟在他后面carolina满身。
他的朋友端着已经点好了蜡烛的生日蛋糕,和众人唱着生日快乐歌走出来,让他许生日愿望。
louis不得不站在门口许愿,然后一口气将蜡烛全部吹灭。
下一刻,裱满洁白奶油的生日蛋糕如数被砸在了louis脸上。
里头传来欢呼喝彩声,一直被堵在门口的他们终于被放了进去。
进了包厢,言柚他们才发现桌子上还掰着一个生日蛋糕,比刚才那个用来许愿的要大得多,周围还放了各式各样的酒。
louis的朋友唱起了蹦迪金曲,房间里的气氛倏地热乎起来。
言柚坐下时刻意望了一圈——没有发现景清让的身影。
像他这种人,每分每刻的时间都是金钱,哪有时间跟着他们一趴又一趴。
将包扔给阚琳玥,言柚同louis打了声招呼,起身离开。
刚才她站得离louis也挺近,头发上或多或少沾上了些奶油,她必须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房间里自带的洗手间被人占用了,言柚对这里算是比较熟悉的,也不需要问服务员,自己七拐八绕地就找到了地儿。
几年过去,这家ktv翻修了一遍,各个地方看起来都更加富丽堂皇了,洗手间的装潢风格看着更像是五星级的酒店大堂。
脑袋顶上的水钻琉璃灯闪得刺眼,墙壁上贴的大理石砖花纹繁复,无论从哪里看上去都充斥着大量人民币的味道。
洗手间转角处,有个不太起眼的角落,在与黑暗的交界处有一星火光。
男人的深色衬衣跟旮旯角的昏暗融为一体,小半边脸暴露在光线中,微微上翘的眼尾仿佛能将周围所有的月色都勾进眸里。
言柚一眼就看见了,轻瞥一眼,转脚进了洗手间。
洗完手,她拿出随手放在口袋里的口红对着镜中唇形的线条慢慢描绘,补完一块儿,言柚望着镜中的自己,怔了怔。
本来以为景清让不会来的,哪知道他今晚这么闲,居然还有空躲这儿抽烟。
是真挺给面子的。
撇了撇嘴,她离开洗手间,踏出门槛那一刻,步伐顿了顿,掉头往旮旯角那头走去。
他果然还没离开。
言柚从一开始就看了出来,景清让这个人一定很不喜欢热闹的地方,与其一大家子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饭,他更偏向于一个人安安静静地享用。
“景先生。”
言柚走到他面前,站定,唤了他一声。
景清让垂下视线。
他一早就知道louis看上了言柚。
louis这人一向很惜才,并且极具慧眼识珠的才华,总能一眼发现具有这方面天赋的人。
说到底vague虽然是这两年公司的重点项目,但他既然全权交给了louis,就是相信他的能力,不会对他的决定多加干涉。
更何况以他和louis的交情,也不会不舍得划这点钱给他投资。
所以,就算他再不喜欢言柚这个人,既然louis决定了,他也不会强求他将人换掉。
景清让借着手中微弱星光看她勾得妖艳又调皮的深棕色眼线,刚补完口红的唇瓣娇艳欲滴,诱人心扉。
他在想,究竟是不是自己太过自以为是了。
“景先生。”
她又叫了他一遍,或许是由于四周过于安静,她也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声音。
嗓音软得过分,生怕惊扰着谁似的,很轻很轻地问他。
“您对巧克力过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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