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这种正经的技能她还是不觉得意外的。
景清让没吭声,将手洗干净、擦干之后,几步走到她身边,双手撑在她靠着的桌子两边,看起来就像是将她紧紧圈在怀里。
他低下头,鼻子贴着她的,动作轻柔地蹭着。
“还有……”
“还有我今天忙了一整天,有没有奖励?”
他们离得太近,近得言柚眨眼时,总觉得自己的眼睫毛会跟他的眼睫毛贴在一起。
“奖励啊……”她眨了眨眼,拉长着音调,听起来软软糯糯的。
言柚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这样可以吗?”
“啧。”他明显不太满意:“就这?”
“不然你还想要什么?”
景清让的呼吸绵长细热,打在她肌肤上痒痒的,令言柚忍不住嬉笑着往后躲,然后被他一把捞回来。
“你说呢。”
他嗓音清冷至极,可说起情话来又去别一番旖旎风味,低低的,像一口很沉很沉的古钟,即便是轻轻的敲击,依然会让人沉醉其中。
唉。
行吧。
言柚叹口气,跟哄小孩似的,踮起脚,双手按在他的手背上往上一撑,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结果唇瓣还没能完全脱离,陡然间就被他捉住,反客为主地侵占。
开始是一点又一点的舔/吻,如同小动物扩张领地,一点点挪动占领,时不时还会轻挠一下。
而后,小动物迅速成长,变成贪婪的野兽,不知足地攻占每一片能攻占的地方,不放过每一个边角,势要将所有的区域都染上自己的气息,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时间越长,她的身子便越往后仰,腰肢被不算圆滑的桌子边角磕地不舒服——但远远比不上他带来的具有攻击性的侵略存在感强。
不知道到底吻了多长时间,反正到后面言柚觉得她明天或许都用不着涂口红的时候,景清让才堪堪放过她。
“这才是奖励。”
他嗓音微哑,与她额头抵着额头。
言柚凝着他深邃眼眸中的自己,凝着凝着蓦地笑了出来,接着又将唇印上去,坏心眼地像他刚才咬她那样咬了一口。
这回的时间长了些,唇瓣分离时,她邀功般洋洋得意:“看,我学会了!”
小姑娘说话时毛茸茸的脑袋会小幅度地摆来摆去,连带着她鼻尖上那粒微小可人的淡棕色一点,引诱地人心思荡漾。
景清让喉结滚了滚,本来就没想着要压抑自己,径直便吻了上去。
炙/热的吻落在鼻尖,流连好半晌,慢慢顺着脸颊,贴上耳垂。
他吻了吻她一逗就红的耳朵尖,再往下,动作十分自然地将那精致小巧的一块含了进去,轻/舔/慢/咬,唇/齿/厮/磨。
言柚被他大胆又肆意的举动惊得浑身一颤,连声音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抖。
“你、你别亲那里呀……嘶,别、别咬……”
她话音刚落,这人便坏心眼地重重咬了一下,惹得言柚倒吸一口凉气,眼眶边儿都泛红了。
两只小手不安地揪住他胸前的衬衣,随着他的动作越攥越紧。
“我们……我们这进度是不是太快了点……这才多、多久你就亲这里……”
她怕极了,那种奇怪的、无法言说的,忐忑中带着期待,却又惧怕他在往下做点什么的感觉,一直盘旋着。
跟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似乎格外地漫长,也格外地缠绵。
比那次更要磨人心志。
“又又。”
他停下动作,唇瓣贴着她的耳朵边儿,说一个字,就像是在亲她一下。
“我肖想你很久了。”
自那次之后,午夜梦回之间,总能梦见点什么。
梦见她潮红着脸躺在他身下,长发凌乱,嗓音支离破碎,哭着求他不要了。
然后在极度欢愉中惊醒,坐在床上,孤零零地望着冰冷的墙壁。
“这里是第一次,那我上次亲过的,可以再来一遍吗?”
景清让的手不知何时穿过她的腰,横阻在她和桌角之间,微一用力,便将她压紧在他怀中。
大概是在证明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他倏地把她往后推了推,而后低头吻上她的锁骨,用牙齿在凸出的地方轻咬。
“你放开我……别亲了……”
言柚难过极了,她从没被人这么对待过。
那种在对待珍宝和食物之间来回晃荡的感觉。
景清让却浑然不觉,只将两边锁骨从头到尾尝了一遍,他才适时停下,往上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