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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 / 2)

怎么跟我没关系,一样都是你孙子,你能送贺海的儿子去上学,那就得给我的儿子出学费,当长辈的不能这么偏心啊,以前就偏心贺海,现在还偏心他儿子反正明天就要开学了,你给这小崽子交学费的时候,顺便把我儿子那份也交了,不然就都别交。

贺江一边说着,一边在房间里挑拣,左手半瓶醋,右手一筐子菜:妈家里有,正好我们就不用买了。

兔崽子,你赶紧把东西给我放下,当着你侄子的面也不嫌丢人。贺奶奶伸手去抢,可她哪抢得过正值壮年的大儿子。

行了行了,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至于这样吗,别以为我不知道,老.二当年可是发了家的,虽然被逮进去了,可钱呢,人家警察可没要,这一星半点的老太太你就别跟我计较了。

哪来的钱,钱都被阿年他娘卷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可别丧良心。

怎么就丧良心,投机倒把赚来的钱,花在他这样的劳苦大众身上,总好过花在狗崽子身上。

贺江伸手把橱柜上的几个鸡蛋掏出来放篮子里,狗崽子吃什么鸡蛋,往前数个七八年,这种狗崽子都不能去上学,老太太糊涂了一辈子,老了也不清醒。

贺江跟逛自己家一样,想拿什么就拿什么,贺奶奶虽然不情愿,但反抗并不激烈,老大就是这种人,永远占便宜没够,不占便宜那日子也过不下去,而且老.二到底是进了局子,不一样了。

贺知年紧紧皱着眉头,蝗虫过境也不过如此了,对母亲不孝,对侄子不慈,对兄弟不义,如此之人,合该好好教训教训。

修真界,所有的矛盾和争论一般都能以武力解决,没什么是打一架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不行,那只能说明打得还不够狠。

贺知年就是一路打到飞升的,不过到了渡劫期之后,就少有修士跟他动手了,只有妖兽和魔族才这么不长眼。

像贺江这样不长眼的人,他已经几十年不曾遇到过了,拳头都硬了。

贺江如往常一样,右手挎着篮子,左手拎着醋瓶,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的准备离开,可刚出了逼仄的土坯房子,离那张破木门还有好几米远的时候,就被撞倒在地。

那狗崽子压在他身上,胳膊肘抵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握成拳头,专挑刁钻的地方打,让人疼痛不堪,贺江怎么都挣脱不开,想要躲过那狗崽子的铁拳,却也躲不了。

从颈椎开始顺着脊梁一直到尾椎,一片的冰冷、战栗,那狗崽子的一双眼睛太吓人了,简直不像人的眼睛,像狼,他怀疑这狗崽子真能一拳一拳把他打死在这儿。

妈你赶紧把他拉开,他这是要打死我,啊啊啊啊,疼,别打了!我是你大伯!妈你快过来,你儿子要被打死了!

被摁在地上打的儿子,发了狠像疯子一样的孙子,老太太像软了骨头一样坐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作孽啊,老头子当初怎么不带她一块走,把她留在这世上受苦。

妈,你、你孙子要打死人了,你还想有个蹲监狱的孙子吗,你赶紧拦着他呀!

对对对,打死人是要坐牢的,老贺家不能再有一个坐牢的人了,老太太几乎是爬过去的,抱住孙子的腰往旁边拽。

一个九岁的小家伙能有多重,更何况还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贺知年也没想着把人打死,他的拳头虽然重,击打的也都是痛感强的部位,却不是人体脆弱的致死点,顺着力道被拽出去后,还顺带着踹了贺江好几脚。

他发誓,每一个拳头落下的位置都在他的控制下,但踹出去的这几脚是盲踢,他真没有意控制。

只是拳头集中在上半身,他想对贺江的身体公平一点,谁知道会这么不凑巧呢,偏偏踢在了下三路。

看着屈膝抱腿哀嚎的贺江,闻着空气中恶心的尿骚味,贺知年赶紧把鞋脱下来,赤着脚站在地上,不行,得泡脚,不不不,还是干脆洗个澡吧,这身衣服也得换了去。

作者有话说:

推荐新文《深情配角肿么了》

萧白是快穿局评分最高的员工,他的工作就是扮演故事里的深情男配。

为男主疯,为男主狂,为男主百死不悔,直到迎来故事的大结局。

996也有下班的时候,故事大结局之后,便是萧白的度假时光。

没事儿喝喝小酒,听听小曲儿,撩撩小哥哥

当男配不再深情,舔狗不再舔了,那些主角攻们却又纷纷幡然悔悟。

为萧白生,为萧白死,为萧白哐哐撞大墙。

只是故事结束了,奖金到手了,打工人也要下班了。

食用指南:

1主受

2受是没心没肺看脸爱钱的打工人

3永远追妻火葬场

第2章 犯人的儿子

醋瓶子倒了,里面大半的醋都撒出来了,篮子里的几个鸡蛋也都已经碎了,可贺江顾不得这些,身体还没缓过劲儿来,哪怕全身剧痛,他也咬着牙,弓着身子逃了出去。

出了门二十多步,才敢回头望,那狗崽子,不,那狼崽子正拿着斧头劈柴,一下又一下,既精准又有力。

贺江一脑门的冷汗,有些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狼崽子刚刚只是用了拳脚,没想起来去拿那把斧子,不然他小命就得丢在这儿了。

贺江越想,腿就越软,明明想赶紧逃离这儿,赶紧回家去,锁上大门,有个安全的地儿,可腿就是提不起劲儿来。

不提贺江是怎么样一步一回头慢慢挪回家的,贺家祖孙俩这儿,一个有条不紊的劈柴烧水洗澡,一个则是在震惊和惶恐中垂泪。

贺知年不常去俗世,却也听过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当时不怎么明了,如今倒是看明白了,俗世凡尘的女子,怎么会有流不完的泪呢。

他有心想安慰,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是说他没有下死手,避开了致命点,还是说那人该打,不打不长记性,不打不知礼义廉耻。

到底是贺家奶奶先开的口。

打死人是要偿命的,把人打残了是要坐牢的,孩子别学你爸,他以前多体面的一个人,现在人人都能往他身上吐一口唾沫,背地里被人家戳脊梁骨,一家子都抬不起头来。你学习好,以后考出去了,就不用在这儿混了,好日子也就来了,现在就忍一忍

别走你爸的老路,也别让人家说老贺家上梁不正下梁歪。

贺知年从来不信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向来是有仇当场就报了,不会等到明天,免得日日想起,夜间辗转难眠,更免得日后形成心魔。

他一路修炼过来,心境从来没有拉垮过,向来是体内的灵气足了,经脉拓宽了,修为便顺理成章的更上一层楼,没什么心魔。

一个剑修要忍得住寂寞和苦痛,但忍着被人欺负,这绝不是一个剑修能做到的。

贺知年怕多说多错,怕被察觉这具身体已经换了芯子,因此并没有吭声。

在贺奶奶看来,小孙子是被人欺负狠了,所以不管不顾,刚刚像疯了一样地打大伯,现在也没有悔改,这个犟劲儿,像极了老.二。

她不得不把事情掰碎了解释给小孙子听:那是你亲大伯,打了他,顶多是你大伯娘来闹。可要是打了别人,那就是一大家子来闹,人家不能杀人放火,但能砸了咱们的家,能毁了咱们的地,甚至半路上偷摸地套麻袋打人,你一个小孩子,能打得过谁?

谁你也打不过,别人跟你的大伯不一样,他就是个好吃懒做的,一身的懒肉,所以才能躺在那里任你打,别人可不行。

好孩子,你听奶奶的,咱们不打架,平时离坏孩子远点,他们要是敢动手,你就赶紧跑,跑回家来,跑奶奶这儿来,跑老师办公室去,都行。

一个剑修,自是该迎难而上,便是遇到比自己更高一阶的修士,也要拔剑迎敌,万没有避战而逃的道理,这关乎到一个剑修的底线和尊严。

所以奶奶的话,恕他不能苟同,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了。

在奶奶的念叨声中,贺知年把大伯躺过的那块地方刨出去一大块,又劈柴烧了水,在卧室关门洗了澡,洗了衣服,刷了鞋,最后干脆拿出了原主以前的课本。

此界的字跟他那个世界不同,但又有很多的相似之处,只是更简洁了些,学习的方法也更便捷:有了拼音,学字就变得简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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