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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2 / 2)

你是不是又找错钱了,我收购的时候都算好了,这些东西卖二十七块三毛五,现在怎么就只有二十六块五。

第15章 犯人的儿子

在家里看电视不好吗,在小区里溜达溜达不好吗,在床上多睡一会儿不好吗?

凌晨三点半,闹钟已经响起来了,但贺奶奶躺在床上,既不愿意睁开眼睛,更不愿意起来。

她都一把年纪了,小孙子都要考大学了,儿子请了保姆让她享清福,城里多少老太太都羡慕她,她怎么就这么想不开非要去吃苦受累呢。

大孙子动不动就骂她,她还不如家里的保姆呢,人家保姆又不挨骂,每个月还领工资,她呢,吃苦受罪换不来一个笑脸,她还把攒下来的钱都给了大孙子。

凭什么呀,她凭什么对那个小王八蛋这么好。

老太太罢工了,贺虎也没法子,没有老太太领着,他可不敢上二叔家的门,在楼下堵人,可老太太成心躲他,压根儿不出来。

他哪有那么多时间跟老太太耗,一天不摆摊做生意,一天就没钱拿,在楼下堵人的时候,还差点撞到二叔和贺知年。

没了老太太,贺虎生意少了一大半,每个月赚的钱也就刚够房租的。

好在,他这段时间也没在外面白待,知道玉水不是所有的房租都一个价,花园小区是高价当中的高价,他在那里租房子住实在太亏了,更何况老太太这边是一点儿忙也帮不上了,再待下去也没用。

贺虎从花园小区搬出去的时候,贺知书都不知道他这个便宜堂哥来过。

全市统考的期中考试成绩下来了,贺知年只拿了第二名。

除了语文,其他科目清一色的满分,而满分一百五十分的语文,贺知年只考了一百二十分,那三十分全是在作文上丢的。

这就很让人头疼了,整个高三语文组的老师们都看过了这篇作文,不能怪阅卷的老师扣这么多的分,贺知年的作文确实是写偏了。

以爱为主题的作文,写什么不好,父爱、母爱、亲人的爱、师长的爱、同学的爱大把的题材可以选择,可贺知年写的是什么对力量永无止境的追逐?

哪怕是写个永无止境的追求理想,阐述自己对理想的热爱,也总好过写什么力量吧,太抽象了,也太魔怔了。

知识就是力量,对于力量永无止境的追逐就是不断学习、终身学习。贺知年如此跟自己的语文老师解释道。

因为语文这一科的缘故,让学校错失一个全市第一,作为贺知年的语文老师,没法不可惜,这会儿语气里都满是沉痛:你看,你要是在作文里写对学习的热爱,就不会丢那么多分了。写作文光自己心里明白不行,你得让阅卷的老师也看明白,是不是?

是。贺知年老老实实地道,错失第一,他自己心里也很不舒服,作文扣这么多分儿是他没想到的,我打算接下来每天写两篇作文,好好练练各种题目,下次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剑修不能被同一个招式打趴下两次,也不能在同一个题目上拉分。

距离高考不到两个月了,作文确实是不能有重大失误的地方,这里面分数太多了,语文老师把贺知年叫过来,也有给他布置作业的打算,既然学生主动提了,那更好。

我给你出题,班空到我这来拿题目,写完了就拿给我看看,也别有太大的心理负担,你基础不错,文学积累多,以前作文都挺好的,这回只是个失误,咱们下次避免这样的失误就行了。

一路跳级上来的学生,基础却比班上的哪个同学都扎实,课外书看得也挺多,在作文上引经据典,有些典故他都是查了书才知道。

校领导们都盼着这一届高考能出个省状元呢,这一次成绩下来,他作为贺知年的语文老师,已经被七八个领导喊去谈过话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犯人的儿子

一个多月的时间,贺知年练习了上百个作文题目,虽然偶有偏差,但概率不大。

可哪怕是百里挑一的概率,也让老师们心惊肉跳,高考前一天,还暗自祈祷:作文题目千万要是贺知年练过的,一定不能写跑题。

高考第一场就是语文,等试卷发下来,在考场监考的几个语文老师都松了口气尝试为题写一篇记叙文。

不容易跑题,练过类似的,可算不是他们最怕的看图写文,贺知年同学的思维逻辑跟大多数人不太一样,就怕从图上悟出什么新道理。

绕是如此,高考全部结束之后,贺知年还是被老师留下,要求把语文作文在办公室里默一遍。

默一遍就默一遍,贺知年当然还记得自己那篇作文是怎么写的,他第一次尝试自己做木工活,是跟着他这一世的父亲学的,那还是在下洼村的时候。

看完了贺知年的高考作文,整个高三组的老师以及得到消息的校领导们,不光是松了口气,还开始掰着手指头盼望成绩下来。

贺知年没有辜负这些老师们的期望,离满分就仅差一分,尽管具体的名次还没下来,但是这分数,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高考恢复以来,咱们省还没有出现过比这分数更高的,贺爸爸就放心吧,省状元是没跑了,估计这两天消息就下来了,您等我们电话。

知道成绩那天,贺海在楼前放了一挂大鞭炮,人家结婚送喜糖,他是儿子高考送喜糖,送邻居、送员工、送朋友,差点没忍住跑去送前妻。

省状元的消息传来,贺海直接包下了整个酒楼,大摆宴席,把能请的老师都请过来了,不光高中的,还有阿年初中和小学的老师。

不光在玉水摆了一场,还回下洼村摆了一场流水席,十里八乡谁来吃都行。

贺知年作为省状元,不光接受采访上了报纸,还上了玉水的晚间新闻,声势比以往的省状元要大得多,毕竟他的情况特殊,年纪小,再加上差点儿满分,可不就更有值得报道的点。

动静太大,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好像都知道了。

在村里摆流水席这天,还有外村不认识的人专程带孩子过来沾喜气,认识的人那就更得来了,不光贺知年的姥姥家过来凑热闹,就连他那个消失了八年的便宜妈王若也来了。

围观的人挺尴尬,热闹的场子都冷下来了,可几位当事人却都挺自然的。

王若是自己过来的,没带再婚的丈夫和孩子,她是在电视上看到的消息,一样的名字,一样的年纪,贺海也在那段采访当中出镜了,让她百分百确定,省状元就是她的孩子。

没死啊。

她不光来了,还包了五百块钱的红包。

阿年还记得妈妈吗?都是大孩子了,想不想妈妈?王若伸手想摸一摸儿子脑袋,但是被躲过去了,原本含在眼里的眼泪啪的一下落下来。

这都什么毛病,动不动就掉眼泪,奶奶是这样,便宜母亲也是这样,要哭也该是被抛弃的人哭,抛弃人的人哭什么。

贺知年往后退了两步:不记得了,您哪位?

噗!好几个年轻人笑出了声。

知情的人很热情地跟外来人科普:小状元五岁的时候,他妈就卷钱跑了,现在才露面,能认得她吗?

这么狠心?这是知道孩子出息了,回来沾光的吧?

可不是嘛,要不然怎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

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王若都听见了,她来之前就知道大伙肯定这么想她,但别人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儿子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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