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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2 / 2)

他攥着安全带感受着飙车般的速度,假装醉酒半睡过去,直到车停缓缓停在他们这世第次相遇的地方,从半阖的眼帘中依稀可以看到那棵生机勃勃的巴山松。

为什么要停在这里?是,让他自己走进校门吗?

不等裴珂继续装睡,男人在路边熄火,拔下钥匙,跳车甩上门。

情况有些不对。

紧接着裴珂这边的车门猛然打开,阵冷风灌进来,将车内的暖气冲得到处乱跑,身上的感觉迅速变凉,学校这边马路沿海,这是微咸的湿润海风。

夜晚,这风又大又凉。

裴珂被温热的掌心握住手腕,他这才缓缓睁开眼睛,依然选择了副毫无攻击性的无害模样。

下秒,男人没有点怜惜地将他拽下了车。

裴珂打了个激灵,堪堪站稳,茫然疑惑地看向秦衍,却继续被拽着走。

我们,是要去哪里啊?他跟上秦衍的脚步,深脚浅脚地离开路边,踩上沙滩,继续往海边走。

你放开我裴珂另只手也帮忙,想要挣脱这强有力手腕的禁锢。

夜色已暗,海边只有零星几个人在走,远远看去只能看到很小的黑色影子,没有灯光,只有云层半遮的月色和身后马路上的遥远照明。

秦衍听到他的话,终于松手。

裴珂揉着自己的手腕,心想以他的肌肤明天铁定要浮起圈纟工痕。

让海风吹,他也心生警惕,殷翡虽说目的不良但对待他向来轻柔,所以秦衍这举动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举止米且暴地待他,必定是心生不满。

思想转,裴珂有些明白原因,他跟秦衍没交际,只能因为殷翡的缘故。

怎么不装醉了?

秦衍本来看向海面的身体转,面对着裴珂,双手插回口袋,用米八八的身高俯视裴珂。

裴珂歪了下头,声音软糯,带着疑问:你在说什么

进门,第时间转头看我,比阿翡反应都快,不像小脑被酒精麻痹迟钝的模样,是很在意谁会突然到来吗?

秦衍搭在颈上的羊绒围巾被风刮起,擦过裴珂的面颊,后者只能闭了闭眼睛,抓挠几下将它挡住,整个人依然看起来很柔软无害。

我超过百八十迈的时候,会抓紧安全带,那条带子感触很灵每攵,会让你攥得下滑,喝醉的人会有害怕的情绪?

要自杀,刀口却只进去厘米,你当时真有自杀的意志?怎么不更决绝些?

秦衍冷哼,发出声嘲弄的气音:又拿刀又跑到马路中央,好像是担心不能死得更快,结果在医院醒并没有要死要活,情绪转换得这样快吗?

裴珂正低头用手背擦眼睛,似乎刚才的羊绒围巾让他有些痒。

被忽视的亲眼秦衍伸出右手,掐住他的下颌,强硬地让裴珂抬起头来。

个喝醉的人,对我的话没有丝反应吗?

裴珂缓缓放下手,点点抬起眼帘,跟眼前的人视线对上,秦衍的手机丢在车上,现在又是宽敞空间,对方身上有录音仪器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于是他在对视几秒后,忽而笑,眼神迷离起来,用软哝女乔柔的声音开口。

你想要什么反应呢?

轻飘飘的句话,仿佛带着那种场所特有的香气,让海风吹,就散开来,没有丝痕迹。

裴珂又连着清脆地笑了几声,然后面上的表情缓缓地消失,恢复冷漠的情绪。

他看着眯起眼睛动不动注视着他的秦衍,眼神飘向因潮汐永不停止浪花的海面,微微仰起头,露出向往的迷茫神情。

你要是担心,就别让他来烦我啊。

谁想碰上这样个人呢?

我不装,还能怎么办?

别人到底想不想自杀,你知道?

裴珂说完,重新回过头看向已经在皱眉的秦衍,留下个厌恶的眼神,将双臂抱在月匈前低头往岸上走去。

直到他走回学校,推开宿舍门下靠在墙壁上,秦衍都没有点回应,对方没有追他。

性格多疑爱多想?那就想去吧,最好纠结得不行,跟自己过不去。

裴珂冷漠的眼神扫宿舍,正在跟舍友说话的陈家文脸色瞬间变差,顿时不出声,宿舍内奇怪地安静下来。

其余两个不知情的舍友看着他眼神,又看看陈家文似乎没有发起指责的念头,只好不指名道姓地骂了两个脏字,却也没说什么,开始各忙各的事。

裴珂闭上眼睛,低头缓和了阵儿,这才重新抬起,眼神恢复往常模样。

他没法说清面对秦衍时为什么自己反往日的瑟缩,是因为曾经是对手,所以内心很难让自己示弱吗?

用拳顶着额角,裴珂长舒个口气,回到自己桌位前,从抽屉中翻出日记本,手挥动,纸页哗哗而过,停在后面的空白处。

他按了下圆珠笔,保持站姿,身体半撑住在桌上,笔尖有些颤抖地勾了个方框,在后面写下待办事项:查询市内医生,进行心理咨询。

最后个字写完,他拿笔的手垂下,注视这句话几秒钟。

随即又补充上句

裴珂,你定会正常的。

作者有话要说:秦衍:他是坏人!

殷翡:哥你别闹

秦衍:他有目的!

殷翡:我正怕他不图我点什么!珂珂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裴珂:我不要

殷翡:这是什么冰清玉洁、心地单纯的美人啊!

秦衍:

第二十五章

从傅深亭对画家生起兴趣那天起,他就一直安排人去商业街蹲点,但无奈接连几天都不见人影,那名青年像是消失一样,向周围打听也没有任何消息。

没有人认识他。

就仿佛他孤僻一人已成习惯,来去匆匆,丝毫留不下痕迹。

当然,也留下一点,那张画现在就被裱好摆在傅深亭的一堆收藏品里。

大概是,冬天真的来了,冻得拿不动画笔,所以不再出现了。

男人这样想,心里感觉有些遗憾,历史上不乏许多贫苦的画家,他们居住环境恶劣,不受他人尊重,但仍然坚持于自己的梦想,在死后留下数幅旷世奇作。

不过,欢愉之辞难工,穷苦之言易好,说不定自己对那画家不该出手帮助,痛苦更能激发他创作的灵感和动力,进而发愤著书。

然而就在傅深亭想要将人撤回来的最后一天,突然那边来信说今天人来了。

傅深亭思索一番,心叹倒是有些缘分,便让他们将人请过来,注意言辞,不可用强。

冬日暖阳正盛,但空气中也夹杂着冷意,男人不愿外出,索性直接将人请进自家主宅,再加上他洁癖的性格,安排青年一到就去洗漱。

是以,一个小时后傅深亭在思凰阁里见到了青年。

青年按照要求沐浴后,穿上一身白色的唐装,因为衣服宽松的原因,他将袖口挽过一截,露出尺骨突出的皓腕,整个人长身而立,笔直地站在阁楼中间,也不找张座位,只仰头细扫四周挂的字画,恪守礼道地静等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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