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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1 / 2)

就在他的手即将再次落下的时候,门被一下拉开,低头的裴珂抬头,视线便撞上一张月匈膛,他曲起的手指堪堪收住,才没敲上那阴白的肌肤。

殷翡面无表情,下巴微收,眼神从上眼帘投射出来。

裴珂不知道到底现在这种状态可怕,还是对方像狐狸一般笑眯眯的时候可怕。

男人见是他,勾起一个带着痞意的邪笑,吊起一边嘴角。

我来送酒。裴珂缓慢道,仿佛直觉一般,视线下扫,一眼看到对方手中持的蛇鞭,眼眶猛然一收缩。

上面被血迹浸染得斑驳。

这是鞭类里最让人痛彻的一种,他体验过,分得清,使用这种道具代表使用者显然脱离了一般的忄青趣。

怕了?殷翡拽住他的制服领结,将人轻松地拽到室内,压在墙上,甩上了门,音调婉转,怕你还来啊?

因这动作裴珂手中托盘一歪,酒轱辘一下摔在地上,他来不及顾酒,双手握住殷翡的手腕,眼神有些颤抖地跟他对视,语调尽力平静:你在做什么?

想知道?殷翡舌尖从他面颊上滑过,附上耳旁,要体验一下吗?

裴珂的力量来得很突然,他趁殷翡不紧不慢刚讲完,马上爆发,将压在身前的人掀开,在殷翡后退踉跄几步没有反应过来时,抬脚往里走,视线跟对方一点点擦过。

这一刻,时间仿佛变得缓慢。

这大概是裴珂第一次反抗殷翡,从上一世落进对方手中后,从被洗脑控制接受主奴尊卑后。

殷翡没料到这举动,微微睁大的眼神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

裴珂的视线没有在他身上多停留,而是将头摆正,继续向前走。

如果不是突然爆发,他未受过训练的身体根本无法抵抗对方,最终只能被单方面压制。

他实在太心急了,在看到血迹后,一颗心就忍不住跳出月匈口。

客厅没有人的身影,他只能继续往里面走,待来到半开着门的卫生间,看到里面的一幕,脚步一顿。

金碧辉煌的装饰下,灰白条纹的大理石板上,一具没有穿衣服的身体

她身上全是带血的鞭痕,被胶带黏住的口让她发不出任何叫喊,全身氵显漉漉的,头发被一缕缕黏住,不知是汗还是水管上的凉水。

裴珂看到女人的惨状,手扶上门框,对方半阖着眼睛,可能是他来得早,还有意识,眼睛滚动,视线投向他。

殷翡的手速,这么一会儿四十鞭应该是有了,裴珂自身体验过,他顶多撑到一百多鞭就会进医院。

海莉姐!裴珂喊了她的名字,快速走进卫生间,半跪下来开始帮女人解结结实实的绳索。

殷翡的绳艺很好,也有专门的书籍,但他今天根本就不是想玩乐子。

麻绳扎得这样紧,连神经都没有避过,要知道长时间束缚神经有可能会导致身体残废,所以对方显然就是奔着泄愤而来,随便找个底层做皮肉生意的女人,打一顿,管她什么结局,赔钱就是。

裴珂自己也略懂一些,迅速找到了绳索打结最终的位置,但系得太死,便只能低头用牙咬开。

等解开,他将已经没有力气的身体拥进自己的怀里,只感觉它冰冷异常。

裴珂让她平躺下,手指刚摸上已经干掉的蜡点,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这么护着她?殷翡不紧不慢发话,似乎已经从刚才难以置信中缓过来。

他来这里时就一身正装,眼下月兑掉上衣,下面依旧整整齐齐,那条蛇鞭已经缠起两圈,被他拇指捏住,只有尾部垂着,这是他随时会甩出去的动作。

叫得挺亲切,你跟她什么关系?

男人眼神不屑地扫过女人,仿佛在看什么没有生命的垃圾。

裴珂知道这是殷翡掌控谷欠作祟,对方习惯将奴隶的身体和精神全部握在手里,自己被当成猎物,自然也会被关注。

曾经殷翡没表露出来,除了伪装外还因为裴珂身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但现在看到裴珂为救一个公主不惜得罪他,便开始刨根问底。

裴珂心中想着这些,回答慢了一步,对方就朝着海莉所在的方向精准挥出一鞭。

破空声响起,裴珂想也没想,伸出手臂挡了一下,疼痛袭来,涌进他的大脑,得到这一认知的他条件反射地发出一声呜咽,半跪的姿势变成了双膝跪地,双手虚撑着地板,一直在抖。

左手好了个大概,但是今晚已经端过很多次酒,右手刚被甩了一鞭,更是几乎失去知觉。

连鞭都替她挡,殷翡往前走了两步,跪得真漂亮,无师自通吗?

裴珂仰起头,露出干净的喉结,从这个角度看着殷翡,眼神有片刻的迷离。

被讠周过的记忆让他这时候将头抵在地板上,但重生后对自由的渴望让他不想轻易再顺从。

就在殷翡仔细打量他的时候,裴珂恢复半跪,另一只手握住他落在地上的鞭尾,在手掌上缠了一圈,又缠了一圈,让它变得绷直。

殷翡不喜欢奴主动去碰他的鞭子,那在他看来是相当忤逆的行为,该重罚。

裴珂就见对方眼神一下变得如毒蝎般,紧紧盯着他,仿佛都能感受到那蜇人的热辣感。

大概自己是第一个人敢拽住他工具的人,裴珂没有放松地扯着,一个用力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体微微摇晃。

他靠着身后的门站好,暗中抵紧牙关,直视殷翡的眼睛,喉间滚动。

她帮过我,我来还恩,殷翡,你不能在明岚做这种事。

殷翡持着玉质手柄,用不上太多力,拽了两下没拽回来:帮你男朋友管家?

也不该对任何人做这种事,会死人咳

殷翡爽快丢鞭上前用手掐住他的喉咙,让裴珂头后仰靠在门板上:教训我?轮得到你教训我?!裴珂

被这样喊着名字,裴珂那只握鞭的手一抬,另一只手接过缠上殷翡的脖颈,努力收紧。

压制他的胳膊一收,裴珂这才感觉能重新呼吸,他气息不均匀地口耑着:殷翡,你,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上次是,现在,也是你一定要通过打人来,来达到心理平衡吗?

殷翡手指塞进脖上的束缚里,眼睛睁得极大。

裴珂知道这话扎进对方的心底,殷翡母亲生完他后精神问题很严重,所以被殷父下令关起来,连带着殷翡自己也一直陷入对自己的怀疑和担忧中。

他怕自己遗传了这种疾病,怕有一天自己也会发疯,变得像那女人一般。

这点是裴珂长期接触才发现的,现在他作为一个不知情的人将这话说出口,可想而知殷翡会受到多大刺激。

但让裴珂没想到的是,对方忽然松手,任蛇鞭缠绕在脖颈上,双手捉到裴珂的手腕,往头顶上一带按压住,低头口勿下来。

裴珂感觉到这个暴力的口勿,心下暗骂,自己是想要发起进攻,想击倒殷翡,让对方心智大乱,但却忘记了一点。

殷翡并不是只能靠打人来发泄,他还可以通过忄生。

刚才那样一问,是实打实戳马蜂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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