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姬成泽的性子,他本该忍住的,可这次实在没能忍住。
回头就见叶邵寅怨念地看着他,“太子殿下,您笑了吗?”
说没有实在太假,姬成泽只得诚实地回答,“抱歉,邵寅,孤实在没忍住。”
叶邵寅:“……”
他气愤地瞪向叶瑾宁,速度地将边上的药递给叶瑾宁,咬牙切齿道:“妹妹,你该喝药了,可别学大哥讳疾忌医,不肯喝药,那会笑死人的,我就不信连喝药都堵不住你的嘴。”
“我怎么可能学大公子?只有大公子才像个小孩似的,会嫌药苦到喝不下去,像我就不一样了,我一口就能将它搞定,还有为何要堵住我的嘴?我的嘴又没什么问题,”叶瑾宁纳闷,她接过了药,二话不说喝了一口。
下一秒,她嘴里的药全喷了叶邵寅脸上,把叶邵寅喷了个猝不及防。
叶邵寅/姬成泽:“……”
叶瑾宁没有一丝尴尬,气定神闲地擦了擦嘴角,反而指责道:“二公子,不是我要喷你,实在是你的药太难喝了,你是不是在里头下了毒?不然怎么会这么恶臭?像是各种蛇鼠虫蚁都在这里一锅煮开了似的,二公子你这样就不对了,怎么能调换了我的药呢?存心不想让我好是吧?”
叶邵寅:“……”
明明是她嫌苦喝不下去,却倒打一耙污蔑他,这世上怎么会有叶瑾宁这种人?
简直不要太无耻!
叶邵寅气得想砍死她,关键时刻姬成泽喊出了顾寒,将叶邵寅打了出去。
被锁在门外的叶邵寅懵了,“???”
他明明没做错什么,为什么最后被赶的人却是他?这世上还有没有爱了?
房间内,没了叶邵寅,顾寒又躲上了房顶,屋内只剩下了姬成泽和叶瑾宁两个人。
姬成泽头疼地望着那碗被叶瑾宁只喝了一口的药,坐在叶瑾宁的床前,叹气道:“这药真那么难以入口?”
叶瑾宁点头。
“剩下的真的不肯喝了?”
叶瑾宁想了想,又点点头。
“你是嫌它苦?”姬成泽问。
叶瑾宁赶紧正了正色,她是大人了,是大女子了,怎么可能会怕苦?没怎么想就想反驳。
姬成泽就说道:“要是我有个法子,能让这药变得不苦,你可愿尝试?”
“啥?”叶瑾宁愣愣地望着他。
姬成泽勾起了嘴角,眸色深邃地盯着叶瑾宁,又不动声色地收起,“你可听说过,药在别人嘴里过一遍之后再喝,能变得没那么苦?”
叶瑾宁震惊地瞪大眼,“您唬我呢?那喝的还是药吗?那是口水!我都知道的常识,殿下您活这么久怎么还不懂?不成不成,好恶心,我不能接受。”
姬成泽笑容微抿,“可是药确实会变得没那么苦,而且,这药里若还有什么东西,对方也能先为你试出来。”
“试出来?试什么东西出来?试出来也掩盖不了要喝别人口水的事实,不成不成,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不喝,”叶瑾宁固执得很。
“即使那个人是我,你也不肯吗?”姬成泽眼神微暗。
叶瑾宁怔了一下,“啥?”
“你不喝药这病就好不起来,病好不起来你不觉得难受吗?你不是一直嫌弃你的大哥不肯喝药像个小孩?怎么一到喝药的时候连你也变得跟你大哥一样任性了?”姬成泽的语气中似乎透着失望。
“我……”叶瑾宁动摇了,被他说得她都觉得羞愧,她耸拉下了脑袋。
姬成泽复又笑了起来,眉眼微挑,如三月桃花,指了指自己那张淡红色的嘴唇说道:“你怕苦,我便喂你喝,你怕里面有脏东西,我便替你咽,更何况我这嘴上还抹了蜜,是一种极为少见的白灼花的花蜜,保证阿宁从未见过,你可要试上一试?”
“白灼花的花蜜?这是什么?”叶瑾宁眨了眨眼。
“这蜜闻之无味,咽入嘴里如那百年花蜜,一口即醉,世人千金求买,却只有我这里有。”
“百年花蜜,一口即醉?别人千金还买不到,这是什么宝物?”叶瑾宁双眼一亮。
姬成泽浅浅一笑,如那刚刚长成的白衣少年,他端起那碗药,眸光闪了闪,说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说着,他将药灌进了嘴里,随即,用修长青葱的手指挑起了叶瑾宁的下巴,手指轻轻摩挲着叶瑾宁的下唇,他的眼神似乎变得很不一样,像深渊似的,阴沉阴沉。
尔后,他俯身吻了下来。
叶瑾宁只觉得嘴唇一凉,还没反应过来,一股腥味便狂涌进了她的嘴里。
叶瑾宁:“!!!”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终于知道什么叫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了,这特么能叫不苦?太子殿下莫不是以为她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
她气得想推开他,姬成泽平日里看着像个弱不禁风的药罐子,在这时候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捏住了叶瑾宁的下巴,禁锢得她动弹不得,只能被迫将姬成泽嘴里的药喝得一干二净。
确定叶瑾宁有乖乖地将药给喝完,姬成泽这才松了手,嘴唇也离开了叶瑾宁的嘴,不料下一刻叶瑾宁将他拉了回去,又贴上了他的嘴。
姬成泽诧异,眸光中是满满不加掩饰的惊愕,叶瑾宁她这是……在回吻他吗?
意识到这点的姬成泽很快便听到了自己胸膛处传来的那股失了控的心跳声,快得让他有即将窒息的感觉,他浑身滚烫,脸上的热度只增不减。
还没等他回应叶瑾宁,下一刻,叶瑾宁便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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