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如此罢,打你出生之日起我便知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竟是这样快。”
天后悄悄抹了抹泪“玄儿,为娘......舍不得你啊。”
“母后放心,玄儿......无事。”
“三十三天外不比这天界,你......自己当心。”
“是,那......玄儿就退下了。”
溯洄一头雾水的看着这小侄女儿退了下去,看着自家兄嫂问“这是怎么了?”
重光顿了顿,“无事,这三界都欠了他们的,想干什么都随她去罢。”
溯洄想了想,若有所悟,可还是忍不住问道“可她才刚满千岁啊,人界五六岁小童模样,你就这样放心了?”
“你倒是给孤说说,不放心还能怎样?”重光本就心烦,没好气的回了这幼弟一句,然后稳了稳情绪,问了句不搭边的“孤大婚之时给你的扇子可曾收好了?”
溯洄将手里的扇子开合着把玩了几下,“一直随身携带,此扇甚合弟之心意。”
“哼!你倒是识货的很。”重光语气缓了缓,“以后若是遇了什么麻烦,这扇子没准儿就是能救命的。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又准备何时娶妻册妃?”
溯洄征了征,完全忽略了后面的那句“我一直想问兄长,这扇......可是那把?”
“嗯。”重光哼出一个鼻音。
溯洄将那扇双手奉上“如此便请兄长收回,此扇,太过贵重。”
重光嘴角扬了扬,眼角挑了挑,语气也更柔和了些“还有什么是比得过自家弟弟贵重的?收好便是。”顿了顿接道“我虽贵为天界之主,却又有诸多身不由己,便只想护了你,这一世的任性妄为。”
“那,暮浅呢?兄长不需护着他么?”
“当然要护,护到他做上这天界之主,便要一切都由他自己走了。”
溯洄紧了紧手里的扇子,拜别了兄嫂便也退了出去。这状还是不告了吧,也好让兄长省省心,相比自己这一世的恣意洒脱任性妄为,兄长终是背负的太多。
回府的路上,溯洄便遇见偷了自己小鱼的暮浅。暮浅蹲在路边,正在逗弄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这圆毛的畜生眼睛竟是通透的水蓝色,像极了暗夜里的星辰,美丽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