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秋瑞答,“不过我看来传话的内官神色,却也不象是有什么要紧之事。”
如此就更蹊跷了,晏景想,内官是宫里消息最灵通的一群人,他们都不知道的事儿只能说明更加要紧。总归不是国主今日太闲了,要召自己问问洞房之事?
“我去梳洗换衣咱们就进宫。”晏景说,神色略带严肃。
“嗯。”秋瑞点头应了一声,含含糊糊的还是不肯走。
“你还有事儿?”晏景疑惑的看着他,觉得暮浅今日有点奇怪。
“我就是想问问,”秋瑞搓搓手,“昨日送师父的贺礼...可还合用?”
晏景额角青筋凸起,纤长的手指并拢成拳。
“若是合用我再去宫里给师父拿。”秋瑞笑嘻嘻的说,这可是礼部侍郎给出的招儿,把师父哄高兴了能少蹲马步。
晏景摔门转身进屋,留秋瑞一人站在门口石化。
朝华殿是秋慈国君小憩的内殿,平日里文武朝臣的政议都在前殿的太极宫或是英华阁,并不会带进内殿议事。
晏景和秋瑞被内官带着进了朝华殿,更觉今日之事恐怕是不会简单。
“陛下。”
“父皇。”
两人各施一礼。
“免礼罢。”玉宗单手扶额,神态疲惫的挥了挥手。
“赐坐。”内官听见玉宗吩咐,搬了两张软椅上来。
“多谢陛下。”
“谢过父皇。”
“晏爱卿新婚燕尔,不会怪了朕此时将你召进宫来罢?”玉宗一边看着奉茶上点心的内官,一边漫不经心的问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