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留仙点点头,“南行兄此番打算去哪儿?”
“还没想好,”南行惆怅,“秋慈万里国土,总归是有我能去的地方。”
柳留仙点点头,“若无意外,我们明日便去拜会一下东北总兵。”
“有眉目了?”南行意外,这么快啊。
“差不多了。”柳留仙说,“此番来平雨县,还要多谢南行兄的招待,日后兄台若是去了皇城,我们一定要尽一番地主之谊。”
“应该的,”南行看着柳留仙笑笑,“我其实...特别羡慕你。”能让晏景如此视若珍宝。
“南行兄这样的人,日后定能寻着一个两情相悦的共此一生。”柳留仙笑笑。
“希望如此罢,”南行苦笑,他这被子心里恐怕都再也装不下旁人了。
晏景将汤底熬煮好,铜炉里咕噜噜冒着滚烫的辣椒油,香气飘满了屋子。几人围在桌边开始吃,气氛略有些沉闷。
“明日什么时候去找东北总兵?”南行问。
“一大早。”晏景说,“早些了结此事,我们也好早些动身。”
“我跟你们一起去。”南行说。
“其实你不必如此。”晏景说,“我们已经麻烦了你许多时日。”
“你们在平雨县时让我尽这地主之谊可是先前便说好的,”南行说,“难道你还想我日后再缠着你?”
“那便随你。”晏景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些事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换一个结果。
一顿饭吃到夜深,外面飘的雪渐渐小了些,南行在客栈要了间房住下,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雪已经停了,阳光射在一片茫茫的白雪上很是晃眼。
晏景给柳留仙加了件棉袍,又加了件披风,雪狐皮制的帽子端端正正的给他戴好,方才满意。
柳留仙哭笑不得的任他摆弄,“我怎觉得妇人坐月子的时候也不见得能捂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