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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浅回去了。”皇城外的倾安河畔,晏景皱了皱眉看着远方,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虚妄。“比我预计的早了些。”
柳留仙站在他旁边,依旧一袭白衣,风华正好。“其实我很想问上一句,这命簿子到底是谁写的?”
“怎么?”晏景问。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嗔会、求不得、放不下,人生八苦可是一个也没落下,这才短短几年?写命簿子的可真是个人才,放在你那儿简直可惜,不如将人借给我如何?”
晏景一脸黑线。“种如是因,收如是果。”暮浅自己惹下的事端,又怎么怨得了别人。
“你这是想为暮浅出头了?”晏景问。
“他总归是叫了我几年师娘的,”柳留仙说,“我总不能看着他就这么让人给欺负了去。”你既不想管,还不准我管了吗?
“看来你这师娘当的甚是用心。”晏景笑,将他揽进怀里。“可别忘了,是谁将你给软禁起来的?”
“说到这个,”柳留仙看着他,“你倒是甩手甩的甚好,暮浅被人算计成那般,也不见帮忙。既然如此,又何必一直跟着?”
“就算我帮了又如何,不过就是将如今这番局面推迟几年罢了,你此番真身越界,呆的久了终归是不好。”
柳留仙将他搂得紧些,“暮浅回去了,你也便要回去了。”我是不舍。
“秋慈的命数早已注定,无论是谁动了这一方气运都将遭反噬,我也只能顺势而为。”晏景在他额前落下一个轻轻的吻,“早些回去吧,等我把该解决的事情办妥,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信我可好?”
“嗯,”柳留仙点点头。
“白怽此人你怎么看?”晏景问他。
“看似倒是极喜欢暮浅。”
“此人我看不透。”晏景皱皱眉,“也许是我想多了,毕竟人界桎梏颇多。”我又不是真身下界。
“回去吧。”晏景吻了吻他的唇,“上了我的花轿,就永生永世都得是我的人。”
“是你的。”柳留仙笑,指尖轻轻摩挲过拇指上的红色扳指,“一有消息我便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