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我一出生你便算出了我乃玄帝转世吗?”
“嗯。”重光点头,“你一出生,父君便知道。”
“我是带着些前世的记忆。”玄裳看着她父君,“也许是执念太深。”
世间之事,长不过执念,短不过善变。重光暗自喟叹,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执念过深。
“能和父君说说,你是在找何人吗?”
“白帝。”玄裳说,“也许他早就想忘了我罢。”毕竟,毕竟他也从来就未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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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舞昏迷的第七天,魔后已经快要把整个地界拆上一遍。自己的女儿还在昏迷,小巧精致的面庞上时而皱眉时而舒展,手心里紧紧攥着被角,额上不停的渗着冷汗。
“我现在就要他给舞儿偿命!”姒鸾指着暮浅,“你若还要护着他,那我便与他同归于尽。”
“姒鸾,”绯颜道,“这些天你闹也闹了,该砸的想拆的也都折腾了个遍,也该消停阵子了。”
“舞儿还没醒,我凭什么不能要他偿命?”所以说女人撒起泼来是拦也拦不住的。
“舞儿还没死!”绯颜语气重了许多,“不要动不动就将偿命挂在嘴边,你若是还要这般无理取闹不知收敛,从今日起便不要出了这间屋子,也免得给魔都丢脸。”
“你要软禁我吗?绯颜!我早该将你看透的......枉我对你一片痴心,却终归在你心里还不如一个质子?简直是好得很。”
当天,魔都便传出消息,魔后失心疯,魔尊下令其不得离开寝殿,重兵看守。
暮浅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生了许多疑惑,这魔尊对他...好像的确有些不一般。
“魔后也是心疼冷舞心里着急,魔尊为何要这般决绝?”暮浅看着绯颜,传言中的鹣鲽情深呢?不是说数十万年来独宠一人吗?
“我已忍了她许多时日,闹成这般若还是不知收敛,还不如关了了事。”绯颜看看暮浅,“你不必往心里去,此事与你无关,我与魔后之间...一直就存在些问题的。”
“可是...”暮浅想了想,可是大家都说你们恩爱有加夫妻情深啊。
“外界的传言也不一定就是真的。”绯颜看着他好笑,“这世上最不可信的,便是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