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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6)(1 / 2)

林夙把温度调到合适的程度,将遥控器放在茶几上,抿了一口牛奶,才缓缓跟秦以霜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难道你在这段时间背着我找了别人?秦以霜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手指拽着毛毯边缘的力度无意识地增大。

林夙被他说的这句话呛到了,他能找谁啊,这倒没有。

那能不能复合秦以霜握住吊坠猛地站起来了,在沙发上站起来的他比林夙高了一大截,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夙,俯视的角度让他信心大增,他咽下口水,给自己鼓足勇气,难道你真的不喜欢我吗?那为什么要给我送礼物,还写那些东西?明明可以直接冷处理,久了差不多就可以相互忘记了。

秦以霜呼了一口气,他面子薄,只敢在林夙没看他的时候大声讲话,当林夙看向他的时候,他便用完勇气似的低垂着眼睛喃喃自语:说我矫情也好,说我蠢也好,但是这段时间我很想你。

我不相信你不了解我的情况,我的社交圈子很小,性子孤僻,你是我唯一长期接触的人。我很想跟你呆在一起,除了你,没有人会照顾我的感受,也没人会听我讲话,我不想一个人待在空旷的屋子里了,我以为,你会知道,我很喜欢你。

我知道自己是个不讨喜也不善言辞的人,我说完了,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你看着办吧。小孩丧气地坐到沙发的靠背上,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可紧绷的身体透露着他的紧张。

秦以霜没穿裤子,上衣穿着他的棉质长袖,两条又长又白的腿出现在林夙面,他一坐下,腿根露出一小块纯白的底裤,晃得林夙眼睛疼,林夙轻咳一声:你先把裤子穿上,我给你放了条裤子你为什么不穿。

秦以霜衣服全部洗了,要不然也不会穿着林夙的衣服,不过林夙倒是没想到他窝在毯子里的原因是没穿裤子。

秦以霜:

秦以霜低下头,看见毛毯落在沙发,而他正光着大腿坐林夙面。为了休闲舒适,林夙买睡衣的时候特地买大了一码,此时穿在秦以霜身上的上衣显得很大很宽松,勉强遮住他的大腿根。

由于裤子太长,他暂时不想挽裤脚就没穿裤子。

红晕攀上快速的攀上他的脸,他梗着脖子,双手环抱在胸口面,承着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对方的歪理,干脆把正面对着对方,叉着腰说道: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你有的我都有,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一开口说这句话,林夙就想起之他睡觉的时候往自己手心蹭,蹭得自己手心湿漉漉的。

林夙:

林夙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我不看,长针眼,我妈不让我跟性骚扰的变态玩。

秦以霜:

秦以霜涨红着脸穿裤子,并且把裤脚挽起来好几圈,愤懑地踹了一脚林夙,隐隐约约有了回到关系良好时期的感觉。

他穿好裤子,踩着柔软的沙发,靠近林夙,扒拉开他的手,努力让自己不处于弱势的状态:你给个准话,你也明白,我不太会表达。

不行我以后想办法追你。秦以霜哼唧完,又小声嘀咕,全然忘记自己之分手还放着狠话,要让林夙后悔。

林夙睁开眼睛看他,小孩不甘示弱地对视过来,两个人靠得很近,皮肤快要贴在一起,林夙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自己的脖子上。

静寂,死一般的静寂。

噗。好笑,林夙的第一反应是好笑。

他记得他给过秦以霜离开的机会,林夙把手垫在额头上,忍不住地低笑,笑声说不出来的怪异骇人,像毒蛇吐着蛇信子,不断的朝人逼近。

要说从秦以霜嘴里说出来的这些话他没半点感触是不可能的,正相反,这些话语在激励着他内心阴暗,促使着它迅速生长,蛛网的裂缝永无止境的扩大,终于,微小的碎片掉落在地面上。

他想过要面对各种情况,唯一没想过秦以霜会找他复合,秦以寒那天也斩钉截铁地跟他说不可能。

有什么好笑的?秦以霜皱起眉。

你该不会是没看到那天的情况吧?稍微脑子正常点就会想着远离。林夙停止了低笑,在对方的注视下从沙发上摇晃地站起身来,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嘴角勾起的意味不明的怪笑让他看起来如同分手那日般惊悚。

哈。他将握住手上的马克杯松开,杯子掉落在实木地板上,碎成一地尖锐的玻璃,巨大的声响抨击着在场俩人的神经。

秦以霜被这个声音吓到了,未来得及做出反应,高大而带着压迫感的男人便偏激地把秦以霜按倒在沙发上,掐住他的下巴咬牙切齿地说道:别靠近我,我们不合适,你了解我吗?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我是个疯子,精神病,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的

秦以霜被他按在沙发上,吃痛地眯起一直眼睛,视线里的林夙有点模糊,唯一确认的是对方的身躯像铁铸成的牢笼,死死地把他钉在沙发上。

我在给你机会,我是为你好

明明我什么都没有说!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什么叫为我好?像我哥那样为我好吗?小孩假意挣扎了一会,他咽下口水,颤抖乌黑的睫毛,有些恼怒地继续说道:还有,你弄疼我了,别装了,我看得出来。

林夙歪了歪脑袋,表情惊悚,躯体僵硬,一副听不懂秦以霜在说什么的模样。

恐吓他人好玩吗?再装我就要踢你下面了,我一脚下去这可是会死人的。秦以霜继续道,他把脚抵在林夙下面,可以放开我了吗?林先生。

林夙:

林夙惊讶地松开对秦以霜的禁锢,去看果盘里面的瓜子,他烦躁地抓了下头发,啧,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眼睛里有光。秦以霜坐起来,揉着自己发疼的手肘,指了指眼睛,那天,你看起来很悲伤,你眼里没有光。

林夙沉默不语,捡起桌面上的瓜子吧唧吧唧地磕起来,逃避是克服现状最好的办法。

可以好好聊聊吗?我在家的时候想了很久,总觉得我们之间缺少太多的沟通,就像你,什么也不会去跟我说,但是我又不太聪明,想不到很多东西。

秦以霜舒着气,也给林夙一个缓冲的机会,经过他的观察,当对方突然开始做毫无意义的机械动作时,差不多就说明了对方也处于一个难堪逃避的状态。

知道不止他一个人尴尬,秦以霜自然多了。

你先把地打扫一下。秦以霜声线平稳地说道,他必须要占主导地位,要不然人该跑了。

林夙看着他,明明是个刚满十九的小孩,却极力想要做出成熟稳重的模样,又傻又滑稽。

林夙把地扫了,再把地面上的污渍拖干净,坐到了离秦以霜最远的地方,他已经后悔了,后悔说出那句带有邀请意味的戏谑话语,现在就跟引狼入室一样。

秦以霜往他在的方向挪,林夙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沙发边缘弹了一下,却没有移动身体。

你没想过我吗?老实说,现在是互相坦诚的阶段。短暂的沉默过后,秦以霜优先开口。

天气预报播完了,剩下的是并不怎么悦耳的轻快音乐,很长很长的感谢名单列了出来,主持人说着明天准时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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