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秦以寒有多少神奇操作他可是知道的,而且秦以寒对于他经常是想到一出做一出,秦以霜对于这种情况很烦脑,但秦以寒个性自我,说了他也说不听。
这次要是知道他跑出来,认为他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下次非得自己守到门口蹲着不可。
而且也可能害得淑姨丢掉工作。
秦以霜风风火火地冲出去,刚好走出门口撞到林夙。
林夙挑眉:大早上投怀送抱?不像你作风啊,七点半不应该还要赖赖床吗?
你让让,我有急事!秦以霜绕开他,把拖鞋踩得啪啦响,再呆下去他怕他哥直接惹出什么麻烦来。
林夙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阴鸷。
他又重新整理了一下他跟秦以霜的关系,庆幸自己没有真的把真相说出来,而是选择了撒谎。
难道秦以霜后悔了吗?那么早醒来就要离开?他都将把自己情况降低到了最轻的程度,秦以霜更是跟他唠叨了一大堆,并且强调着自己会包容他的缺陷。
骗子。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灼伤了般,但他靠在墙边什么也没说,只是眸子里翻滚的情感波涛汹涌。
耳边的辱骂声也随着变大,像是在嘲笑他早上莫名的自我感动。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秦以霜走到走廊尽头的玄关,突然想起来林夙的情况,要跟林夙解释一下。他倒退着走回去,站在林夙前面背对着他,然后一点点转过来。
早上太困了,后面睡的时候又想了好久,总感觉那时候表达得不太清楚,现在要总结清楚才好。秦以霜抠着手指,我们还是像原来那样相处对吧?我想来想去,总觉得用太特殊的态度对待你不合适,之前那么小心也没啥用,还拘束了许多。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生了点病的普通人,我能这样想吗?
怎么没用了,我那时候可是有在乖乖听你的话,只不过后面我们分开了,你管不到我而已。林夙戳着秦以霜的额头,他因为秦以霜从玄关回来心情变好了不少,就连眼里晦暗的色彩也散去不少: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用原来相处的方式跟我相处,我觉得这样会让我觉得我们的距离更近。
那就太好了,唔,不如在我们当初的约定上再多加几个约定,今天早上我说的话你不会忘了吧?秦以霜问他要手机,在征求林夙的同意后打开手机里的备忘录一个个给他记录上。
我们之前约定了,要按时吃药,要给我检查一下手再加上现在的,情况不对要及时联系我!哎!我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一条!
小孩在最后一条备忘录写上:我们可不可以试试这样的方法,你要是不对劲,你就乖乖坐着,等着我来,不要去触碰危险的东西,然后我们慢慢不去想不好的东西就走出来了。今天你不就是慢慢走出来了吗?你会听我的,对吧?
小孩的声音因为喜悦拔高了好几个分贝,是真的为他着想的模样。
好。林夙眉心舒开几分,还是打算等小孩说出现在就要离开的原因,他不安,心脏因这个理由跳动之余还细微地颤动。
我很担心你的情况,但我好像没法做的更多,我也不懂怎么才能帮助你。秦以霜把手机还给他,提醒他要一条一条仔细地看,我把你当成我喜欢的人,仅此而已。
我的表情是不是也不太对?秦以霜揉着自己的脸,我发现我在得知你的疾病虽然很担忧难过,但我似乎不太能够表现出悲伤,因为我始终为和你复合,呆在你身边而感到开心。我就想着,只要你跟我待一块,生病了至少我可以陪你治好病,你没必要总是一个人承担。
林夙的眉心彻底地舒开,他心中的坚冰融化,眼里的阴鸷也散去。他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小孩总是能把他的不好的情绪调动起来然后很快地安抚下去?
有什么好悲伤的,悲伤才奇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得绝症准备死了。林夙调侃他,你现在要做什么来着?还要不要吃早点?
!他一提醒秦以霜想起来自己那个烦人的哥,他手忙脚乱起来:不吃了,我要马上回去,我没跟我哥说我在外面过夜,再晚点他就要去我房间查岗了!到时候我可能就不好出来找你了。
林夙把他送到玄关穿鞋,小孩穿好鞋跟他面对面站在门外,林夙摸着他的脑袋:再见。
秦以霜一鼓作气,猛地扑了个林夙措手不及,他用力抱住林夙,仰起头,主动亲上林夙的嘴唇,悄声说道:我爱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抛下你的。
林夙楞神,也用力抱住他,咬着他发红的耳尖:我也爱你。
温存了会,林夙松开手,柔声道:快走吧。
化身成为西红柿精的秦以霜蹬蹬蹬地下楼,朝着林夙挥手:下次见!
林夙释然地把门关上,指尖拂过被亲吻的嘴唇,往厨房里走,整个人的气场都如沐春风。
他把手掌按在心脏上,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就连脸颊也染上一层薄红。
我也爱你。
秦以霜十万火急地回到家里,淑姨老早就给他开好了后花园的门,站在旁边小声叮嘱他:小少爷,秦总还在楼下开会,待会进去要小声点。
说完她上下打量着秦以霜,看看有没有什么破格的痕迹。她在秦以霜出去的时候不怎么担心的,接着收到了秦以霜在外面过夜的消息,后知后觉地给想起来,秦以霜要找的那个男生,已经成了秦以霜男朋友,不是普通关系的朋友了。
所以才有了后面发出去的叮嘱。
秦以霜身上没什么痕迹,整个人也活蹦乱跳的,淑姨放心了。
秦以霜点点头,在进门那刻把鞋脱下拿在手里,猫着腰蹑手蹑脚走进客厅。
林夙的公寓离这边很远,秦以霜很久才到家里。秦以寒这个会开得还挺久的,到现在没散,他带着耳机,正在聚精会神地进行会议。
秦以霜借着摆放的饰品绕到他视线的盲角,贴着墙从屏风后面一点一点走。
秦以寒突然站起来,活动了四肢,咳嗽几声,又去接了一杯水。
秦以霜被他吓得缩在屏风后面不敢动弹,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秦以寒接完水,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继续开会,时不时开口指挥。
秦以霜刚挨到楼梯边缘就听到他说暂时散会,晚点继续,秦以霜一惊,后退几步蹲到柜子后面,探出一个脑袋查看秦以寒的情况。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秦以寒朝着楼梯这个方向走来。
秦以霜:
真想把他哥按到地上使劲锤。
走到半路,秦以寒似乎想起来自己要去上个厕所,又倒退回去上了个厕所。
秦以霜趁机爬上楼梯,松了口气地慢慢悠闲起来。当他站在自己门前时,又不太.安心,于是他特地俯下身,从走廊扶手下面看见秦以寒已经卫生间里出来了。
秦以寒行走的速度很快,都快走到楼梯口了。
秦以霜:
他哥是不是肾不好?怎么上个厕所还要比普通人快那么多?等一下这算走路吗?!已经是跑了吧?
秦以霜开门进入房间,小心地关上门,开始快速扒拉自己身上的衣服。他耳朵敏锐地听着秦以寒的脚步声,脸被衣服拽得胀红,终于在秦以寒脚步停止那刻把它们全部脱下,统统塞进床底,自己躺进床里盖上被子用手压着眼睛假装睡觉。
门被打开,秦以霜面朝门口微微眯着眼看,秦以寒阴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口中间,一声不吭,冷冷瞪了他一眼,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