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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1)(1 / 2)

幼稚无聊的操作。

之前那套杯子到家,他就看出来秦以霜十分的喜欢那套杯子,就算不是活物,他盯着杯子也异常吃味,摔杯子只是借机罢了。

秦以霜只要喜欢他就行了。

秦以霜洗完脸出来想通了,杯子而已,摔了就摔了,林夙还为此受伤了,都摔了他还能怎么办?

他出来的时候林夙自己认认真真地把伤口包扎好了,秦以霜看着他那副可怜兮兮的大狗狗愧疚样,又忍不住的心软了,他走过去亲了一口林夙的额头,气呼呼地说道:原谅你了。

林夙咧着嘴笑,他的精神状况不对,可他就是高兴。

他知道,秦以霜会原谅他的。

由于林夙手受伤了,中午吃的是番茄鸡蛋面,秦以霜没有喝到心心念念的鲫鱼汤,他本来都想好了点外卖,后面发现林夙材料都准备好了,下个面条也不会碰到他受伤的左手,秦以霜就随他去了。

吃完东西两个人窝在沙发上,沙发换了个大些的,电视放着本省的频道,舞台上青春靓丽的美少女蹦蹦跳跳,林夙没受伤的手里捧着童话书,读给秦以霜听;秦以霜把头枕在林夙的腹肌上打着哈欠,让林夙往沙发里面挤一点。

这一个月来都是这样度过的,黏糊又日常,两个人都不喜欢出门,还没恋爱多久就开始进入了老夫老妻的模式了。

林夙今天走神很多次。秦以霜发现他这个月也频繁走神,却没有今天那么频繁。

这应该是个机会?

看着林夙受伤的左手艰难地勾着茶几的果盘,秦以霜抓了抓头发,在茶几上捡了一颗牛轧糖放在嘴里嚼:你下次放点蔓越莓干,单单花生好腻。

林夙抽出手揉了一下秦以霜的脑袋 :行,下次放蔓越莓。你头发长了,过几天去剪个头发吧。

秦以霜是想再试探试探林夙的,既然林夙受伤了,就算了吧,来日方长。

林夙把秦以霜往上扯了扯,让他把脑袋枕在自己的胸口上,离自己腿边那个满脸血红坐在椅子上练习口琴的小男孩远一点。

小男孩脸上有血,从眉目上依稀可以看出跟林夙长得很相似,他懦弱地看了一眼林夙,似乎害怕林夙打骂他,哭哭啼啼地缩回脑袋继续练口琴。

林夙翻了个身,将秦以霜压在身下,翻动手上的童话书:狐狸是怎么骗过乌鸦的

他紧紧地将秦以霜搂在身下,像一只护住财宝的的邪恶巨龙,贪婪地汲取着小孩身上淡淡的水蜜桃香。

秦以霜莹白的的侧颈在他的眸子里晃动,前几日还未完全消去的暧昧痕迹勾引着他阴暗的欲望,想要撕咬对方的血肉将其吃掉还不够,得要完全破坏融入血液才行。

乌鸦多想让对方听听自己美妙动听的歌声啊林夙闭上眼睛,继续说道。

林夙知道自己今天很不对劲,这要比以往更为糟糕,仿佛近一个月压抑的情绪全部堆积在这日里恐慌的,不安的,疯癫的。

他用兴奋得颤抖手指蹭着秦以霜的脖子,感受着那处肌肤的细腻,把心里翻腾着的无处安放的黑色浪潮掩埋,不再去想这些不好的东西,享受片刻安宁。

现在是岁月静好,他不能破坏,更不能面露丑态,他要将玫瑰仔细地藏在心里。

你也要剪头发了,过几天要不要去做个体检,秦以霜仰起头,用手指拉了拉他手里的书,我听说精神药物吃太多对身体不好,算来算去我今年也没体检。

你检查什么?多加个孕检吧,都一个月了是不是该怀上了。林夙揉着秦以霜的肚子,自顾自的感慨道:虽然我很讨厌小孩,但是要是你生下来的,我就勉为其难地爱屋及乌一下吧。

秦以霜:

秦以霜从林夙身下爬出来,就算知道林夙只是口嗨一下,他也掐住林夙的脖子骑在林夙身上,气得牙痒痒地咬住林夙的锁骨:我给你生个爹,等他出生了你就叫他爸爸!

好的,秦老师,只要你能生。

两个人亲昵地打闹好一会,电视的综艺忽然间播完了,跳出来一个帮忙解决纠纷的节目,预告上一个妻子撕心裂肺地喊道:他就是骗人,一直在骗!他就是个撒谎成精的狗东西!他说他不赌了,放他娘的狗屁!为了孩子一定要离婚!

固定开关被打开了,神经编织的细线切断。

林夙顿住了,他的表情凝固,那些被他关押起来的坏东西被打开了闸门,化成了奔腾的洪水,淹没了他身躯的每一个细胞,将其浸泡,染黑。

幻觉中出现过的妖魔鬼怪全部出现,一个挨着一个,原主挤在母亲与恶鬼之间,阴恻恻地拉扯出撕裂嘴角的微笑。

夙夙,都是妈妈的错杂种。你要迟到吗?还不快走!把我的身份还给我!

它们杂乱地高声喊道。

好想吐。这是念头之一。

头更痛了。这是念头之二。

林夙身躯和手脚轻微地颤抖起来,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急需要发泄,按捺住的兴奋和破坏欲如同破栏的凶兽。

再轻微的呼吸在林夙耳边都像是巨大鼓面发出来的巨响。

太多了,太多了,他没办法在那么多幻觉面前保持镇定,他要把这些影响到他的幻觉解决掉,要不然秦以霜会发现他的恐慌,知道他撒谎,没准从中看出他不对劲

秦以霜没注意他的情况,为了防止伤害到秦以霜和被秦以霜发现端倪,林夙想了个借口,他刻意用手指抠挖着绷带下面的伤口,把伤口抠得鲜血淋漓,吃痛地眨眨眼:以霜,我突然想起来刚刚用的那个药粉没了,你能下去买新的上来吗?我手疼。

林夙的医药箱药物很少,前些日子更是因为过期被清理掉了很多,只有这个药粉是止血的。

秦以霜今天没打算刺激到林夙,也不知道哪来的运气,卫视放了个家庭纠纷的节目,节目的主题恰好试探着林夙。

秦以霜没注意电视上面播了上面,光顾和林夙打闹了。他对于林夙的情感很敏锐,看见林夙鲜血淋漓的伤口,下意识以为自己打闹碰到了林夙导致对方不舒服,歉意和愧疚占据了整个心头,他连忙起身,在茶几上摸索手机和钥匙跑出去:你别动你的手,等我下楼一趟回来!

乖孩子。林夙握紧手心。

秦以霜甩着门,门砰地关上,他鞋都没换就穿着棉拖跑下楼。

林夙撩起遮住眼睛碎发,站起身来,没有了面对秦以霜的柔情,他歪着头,冷酷地噙着诡笑,面对着屋子里那些吵闹又不敢靠近的妖魔鬼怪。

他使劲地揉着自己的头发,搓着冰冷的脸,又哭又笑地喃喃自语:为什么不放过我?我不是撒谎啊!我只是为了能让自己幸福啊,我有什么错,你们凭什么说我撒谎我懂了,你们嫉妒我。

说到最后,自己都相信自己没有撒谎了。

啊,特别是你,钟倾榆,你过得不好,到了死林风声也没看过你一眼。林夙望着幻觉中的母亲笑得肩膀打颤,他越笑越大声,最后干脆放声大笑,你活该!你这样的女人活该落得那样的下场!

林夙向前走一步,彻底化身成为暴怒失控的野兽,他红着眼睛掐住最小的那个自己的脖子,在孩童惊惧的哭喊声中将对方举起来,往茶几的尖角撞去

你才是杂种!继续去盯着那个挂钟吧。

秦以霜在等电梯,看着电梯的数字一点点的上升,反应过来后越想越不对劲。

旁边的窗口没关上,吹过来阵阵致人清醒的冰冷寒风。

林夙口中说楼下有个药店,可秦以霜看着导航发现最近的一个药店也离这里很远,徒步来回要走四十多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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