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个当场拒绝?”钟雪问。
徐小庆说:“就说:让他纳也行,但纳了之后不管是杀了,还是卖了,又或是放锅里蒸煮,旁人都不消管得。”复述完,徐小庆叹了口气,“我就奇怪了,这世子既没靠山,又是满朝树敌,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当着那么多宗族耆老的面儿说出这如此灭绝人性之话?”
钟雪摸了摸徐小庆的脑袋:“他有靠山的。”
徐小庆纳闷:“有?我怎么没听说哪位王侯与他交好?”
“瞎猜的。”梁端的靠山不是人,而是他那外人以之为肮脏不堪的血脉。自南疆质子被皇帝赐死之后,南疆面上群龙无首,实则非也。质子死前,曾给部族发过一封密信,其中便提到了瑞成公主怀有身孕一事。两人惨死之后,南疆那边也没放弃追查,按照时间推算,梁端早在两年前就与南疆那边接洽了。南疆虽小,人丁稀疏,但善蛊,多少年来一直凭此威胁着大周边境,不容轻视。
徐小庆忽然想起件事:“少爷,今日顺天书院那边递到世子那儿一张帖子。”
“世子脾气不好,他的事你别多管。”钟雪提醒道。
徐小庆疯狂摇头:“帖子是递给世子的,但内容却与少爷您有关。”
“我?”钟雪指着自己,纳罕。
徐小庆改为疯狂点头:“不错,我扒着门缝听了两句,好像是世子觉得您太闲,要把您送去呐。”
“他有毛病吧!”钟雪震惊,一偏头,便见张管家朝这边蹀躞而来。
“世子妃,世子让老奴来告知您一声,顺天下来了,这月十五便可入学。”张管家躬身道。
钟雪简直头大:“世子他确定不是在闹着玩儿?”
张管家一笑:“自然不是。世子说:世子妃终归是个男子,日日置身闺阁未免生闲,倒不如去书院跟着夫子听学,虽说男妻不能科考,但开阔一下眼界也无不可。”
梁端这家伙还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自作主张就给他安置去了书院!有考虑过他的想法吗?
“能不去吗?”钟雪商量地说。
“这个……恐怕不行,毕竟世子连东西都置办好了。”张管家为难的看了他一眼,冲身后摆摆手,两名下人从月洞门露面,一前一后搬来了、以及几年都用不完的笔墨纸砚。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