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提也罢。
几人继续走着,跟在最后的小弟子却有些按耐不住,偷偷扯了扯白芨的衣袖,小声问道:“白芨师姐,那些人说的是真的么?大师姐养过一只妖物?”
白芨下意识的瞥了夏有初的方向一眼,瞧见她依旧是一副冷淡的神色,这才小声冲那小弟子道:“去去去,小孩儿别管大人的事,再多嘴我把你舌头割了。”
那小弟子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儿,扎两个羊角辫,正是爱闹爱玩的年纪。平日对总是冷冰冰又不说话的夏有初恭敬又害怕,好不容易听到两句关于大师姐的绯闻,好奇得不得了。
她悄悄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了,心里却猫抓似的痒。
白芨正色重新跟上,这才松了口气。
自那日起,师姐再不提起那人。
白芨最初以为是夏有初记恨着那人,可是慢慢的她又发现夏有初虽然从不主动提起,却也没忘记。
每每像今日这样从旁人嘴里听到两句关于那人的话题,夏有初总是听得比旁人认真,且往往一句也不肯落下。
白芨这样想着,不由得在心里叹上一句造化弄人。
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她醒来就忘记了,大师兄又不知所踪。聿羲仙尊和宗主夫人又是最后赶到的,荀潋究竟为何突然觉醒了妖族血脉,又为何对她动手,成了一个无法解开的谜。
但是不论如何,招摇山的风光是一去不回了,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从虚无之境里出来。
这些旧账,便是没人知道也统统算到了如今的新妖王荀潋头上。
...
傍晚时分,夏有初一行人到达了都城。
这座都城说来也奇特,经历的大燕朝的跌宕后又经过了妖族之祸,偏偏像是上天格外眷顾,在夹缝中硬是保存了下来。
一行人进了稽查卫的大门,还没等坐下来,就立刻有人来唤。
聿羲仙尊如今在稽查卫挂职,任了个名头响亮的大督查,手下管着他的二十来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