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给曲柚瞧过之后,顾城安就严令了洪太医对曲柚患有胃疾的事情保密,不得宣外,此时他便是只能说“太子妃伤寒。”
“老师,还是风儿去吧。”
段延风上前坚持道。
洪太医立马扭头过去暗里对段延风使了个眼神,然后瞪了他一眼,“你且好好在这记录药材就是。”
而后转眸皇后派来的老公公,“高公公,我们快些去吧,殿下的伤势可耽误不得。”
“诶,快走快走!”老公公带着洪太医朝东宫匆匆而去。
段延风只能目光黯淡下去,虽然知道洪太医那是为了他着想,昨晚太子没有对他隐瞒之事追究,目前也风平浪静,但若去了,难保太子不会想起来继而责惩他。
她苦心把过失都记给自己,说他是被她胁迫罢了,此番心意,他怎能不领。
可他那躁动的心,怎么压都压不下去,压不下去又怎样,她已成了太子妃,与他再无可能了。
攥着记录薄的手紧了紧,段延风转身走回去捏过毛笔,继续干起自己的差事。
“皇后驾到!”
曲柚正被迫窝在顾城安怀里被他喂着早膳,蓦的传来一声太监的唱报。
顾城安扶着她站了起来。
“母后,这大早上的,您怎的来了?”
顾城安眉眼笑开,站在他身前那团裹得厚厚的水蓝色对皇后福□□,微微沙哑的嗓音甜糯地唤了一声“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