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他疯了...
宫中连出了两起刺杀案,欲图行刺太后和太子的那两个刺客,他们背上就有这个骷髅头。
“不好了,司校尉中毒了!”这边惊疑中将那刺客扣押起来,另一边有人叫了出来。
军队里随行的医官给司予羽检查过伤口之后,对靖王禀报道:“王爷,大事不妙,司校尉这是中了软骨散,这毒微臣可解,可不能立马就解,司校尉起码要吃上半月的药才能痊愈。”
“软骨散?”靖王神色凝重。
“是的王爷,中了这软骨散,骨头就变得跟棉花一样软,根本使不上力气,司校尉他……他恐怕不能同王爷一同前去耶律国了。”医官说。
靖王看了一眼床上那还昏迷不醒的司予羽,冷声:“司校尉遇刺实在蹊跷。”
司予羽的副将沉神片刻,抱拳道:“靖王殿下,耶律国正在水深火热之中,切不可因校尉的伤耽搁了,校尉中了软骨散,这一时半会怕是不能同殿下前去耶律国了,不然会延误了陛下救耶律国的计划,末将肯请靖王殿下以大局为重,现行一步前往耶律国,末将会将校尉带回沪阳好生诊治,靖王殿下放心。”
靖王抖抖灰色蟒袍,站起身来,“也罢,事已至此,也只能这么办了,本王会派人传急件予皇上禀报此事,尔等好生将司校尉护送回沪阳,不可有差池,那刺客身上有骷髅头标志,定关乎太后和太子被行刺之事,尔等定要对其好生拷问,让他招出幕后之人!”
“末将遵命。”
于是司予羽就这么被抬了回去,刚进家门口,太子身边的侍卫武豪请见,传达了太子的命令,说太子听到司校尉被行刺之事,愤恨不已,十分痛心,要替司校尉亲自审问那名刺客。
自己兄弟心疼自己,要替自己报不平,司予羽感动了一把眼泪鼻涕,哪会拒绝,自然同意了,武毫便将那名刺客押走。
东宫,顾城安正把曲柚抱在怀里亲,力道愈发控制不住,曲柚受着顾城安那贪婪的吻,不敢抵抗也不敢躲闪,只是被顾城安弄得疼了会哼出声,引得顾城安一阵心疼,不敢碰她了,揉揉她被自己咬红的两只耳瓣,安分地就将她抱在怀里。
顾城安下颌磕到曲柚痩得只有一点肉的肩膀上,呼吸喷在曲柚颈边,浑厚的声音透了渴望,“柚柚,你要给孤快些养好身子。”孤,想吃了你。
适才被顾城安亲得有些狠了,曲柚心里并不舒服,心里窝着气,便只是对顾城安浅浅应了一声“嗯”,并未反应过来顾城安那话的深层含义。
顾城安将曲柚的小手一根一根掰开,然后没脸没皮地将自己的大掌同人家的双手合十,又在曲柚耳边呼气:“孤好中意你,你也要中意孤好不好?嗯?”
“……”
这样肉麻的话,这两日顾城安经常同她说,曲柚一点办法也没有,她觉得男人应该很忙才是,可自她晕倒之后,男人只要一有时间都会过来同她亲亲抱抱,曲柚几乎没了喘息的时间。
那六个月她害怕极了寂寞,和这东宫的冰冷,这几日,她竟也无奈极了顾城安这种黏人模样。
“好。”曲柚乖巧应了一声。
虽然女孩给了积极的答案,但顾城安眉心却蹙了起来,他紧握住曲柚小手的大掌不自禁加重了些力道,或许是他太急了,太急着想得到曲柚的心。
每次他说那么多,曲柚不是只回一声“嗯”,就是只回一声“好”,着实让他抓心挠肺。
女孩那被乖软掩饰下的清冷眸子里,什么时候能有他的影子?
“殿下,武大人求见。”马菊花跑进来对顾城安禀报,因为顾城安在内室里同曲柚腻歪,武豪自是不敢随意闯入殿中。
顾城安在曲柚小脸上亲了亲,松开她,温着声:“晚膳等着孤。”
“嗯。”曲柚乖乖点头。
又是“嗯”……
顾城安一时间特别想再扣过小丫头来一顿猛亲,让她哭出来,多说点别的话都行,但他哪里舍得,也不敢,若那般,小丫头怕是更怕他不可。
顾城安脸色微冷的离开,那冷酷的神色,更多的是愁容。
那种即便你将她摁在怀里亲,将她抱在怀里呵护,可她的心却依旧离你很远的感觉,如蟒蛇盘踞在男人心头,刚觉得满足惊喜,又觉得自己更可悲。
“殿下,人带回来了。”武豪对顾城安行了一礼,回禀道。
“受了不少苦吧?”顾城安一向心疼自己的将士。
武豪“嗯”了一声,“身上又是鞭伤,又是火烙的,司校尉那狠辣劲殿下也是知道的。”
顾城安转着手上的蓝色琉璃珠,声有关切之色:“叫太医好生诊治,加军功。”
“为了不让司校尉去耶律国,殿下费心了,可属下还是不太明白为何殿下要这般做?”武豪鼓起勇气提出自己的疑惑。
“因为孤不想司校尉分了孤二皇兄的军功,这好人,自然是让孤的二皇兄自己当了去才行,二来,或许可以引蛇出洞。”顾城安淡淡说。
对于前半句,武豪听得一愣一愣的,总觉得是反话,但这后半句他当然是明白了,故意在“刺客”背上照着那骷髅头的样子画上去,是为了惊动暗中幕后黑手,看他们会作何反应。
目前查了好几天,半点没查出什么,只能等暗处的人有所行动,他们才能有机会捕捉出新的蛛丝马迹。
陪曲柚用了晚膳,顾城安动身去了一趟司府。
“殿下,那刺客可招出什么没有?”司予羽软趴趴地靠在床上,唇微微泛白,眸底忿忿,深深觉得自己被一个杀千刀的刺客阻挡了替国家建功立业、也替自己实现鸿鹄之志的大好机会。
“死了。”顾城安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司予羽:“……”
“怎、怎么就死了?殿下您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他娘,老子审问的时候,都是努力悠着来的,大兄弟你怎么就给老子把他给审死了?!
“也许吧。”顾城安声音淡漠,“但在外人看来,他还活着。”
那耶律国国君是个墙头草叛徒之性,他岂能让自己的兄弟去救,会脏了手。
“……”什么叫也、许、吧????大兄弟你能不能长点心!!!!!!
司予羽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但又觉得这半点不像顾城安的作风,顾城安是一个比他更狠辣,却也比他更谨慎之人,怎可能就失手杀了好不容易抓获且未吞毒自尽之人。
“殿下,他娘要是让微臣知道是谁干的,微臣定一刀一刀将他削成肉片,然后落在火上烤!”司予羽气恼,手握成拳砸了一拳腰上的被子,可他骨头软得跟棉花一样,那么一砸下去跟挠痒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