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陆湘就感觉到了,秦氏父子二人对众人有所隐瞒,关于困住他们的灵器,那父子二人肯定是知道什么的。而且从刚才开始,薄阳炎就一直欲言又止,他应该也是知道一些状况的,但现在还没有决定好是不是要说。
陆湘看了薄阳炎一阵,又笑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薄阳炎的肩膀,说:“薄兄,我们是好朋友,我不会勉强你说不方便说的事情的。毕竟也算是你的家事,不告诉我这个外人也是应当的。要是有方便说的、对找到铁桶有帮助的东西,薄兄也可以选择性地告诉我。”
薄阳炎脸涨得通红,嘴唇张张合合,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说,找到铁桶,保证他的安全是最要紧的事情。但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能保证知无不言。”
陆湘郑重地行了一礼,道:“多谢薄兄的信任。”
薄阳炎这才说:“困住我们的灵器,名叫‘镇渊锁’,只要不强行破阵就不会伤人,但困在里面的人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这灵器是很厉害,也的确是纪南红铸造的,姑父不知道,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曾经很偶然偷看过姑父使用镇渊锁。今天这事情一出来,我便想到了是镇渊锁的缘故。瞧着姑父的反应,应当是镇渊锁失窃了。他不同意破阵,许是怕破阵的过程会损坏了镇渊锁。”
陆湘问:“那要催动这镇渊锁,施术的人要在这阵法之外,还是之内?”
薄阳炎答道:“我隐约记得是内外都可以的。”
陆湘摇摇头,道:“那这可就麻烦了,那人说不定就在我们的身边,正盯着我们看。”
说完几人便四下张望,不确定什么地方有一双眼睛,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打了个哆嗦,陆湘连忙靠近思君寻找安全感,又望向薄阳炎说:“既然是丢了东西,为何不直说?难道……”
接下来的话陆湘没有明说,但薄阳炎也明白了,陆湘应当是觉得秦修诚有什么不能被众人知道的秘密。经过前两个大世家发生的事,几人都忍不住将事情往最坏的方向联想。要是后来找出秦氏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大概他们也不会太惊讶。
薄阳炎犹豫了一阵,又坚定地望向陆湘,道:“若是姑父真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我也不会为他隐瞒。”
陆湘信薄阳炎所言不虚,这边将那次在黑沙之中看到的景象以及他猜测几大家族抢纪南红灵器的的推测告诉了薄阳炎。
薄阳炎听完唉声叹气一阵,接着问:“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只能等。”陆湘神情肃然,道,“能从秦掌门手里偷东西的人一定很厉害。不过他偷走镇渊锁、又带走了铁桶,这个过程完全没有任何人发现,他本来可以一走了之的,但他没有那么做,而是将我们一群人困在了这里。可见他的目的并不是镇渊锁,也不是铁桶,更不可能是勒索财物。他究竟想要什么,只有等他自己透露给我们。我们现在只有等着,也许很快就会有事情发生,到时候……”
陆湘的话还没有说完,隔壁的与韵院突然响起了一群人惊恐的尖叫。
星渊和薄阳炎都向陆湘投来了不可思议的眼神,陆湘的乌鸦嘴已经进阶到了话音刚落就应验的地步了!
陆湘脸一红,立马对思君张开臂膀,道:“快去看看。”
思君二话不说迅速将陆湘抱起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