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是觉得昨晚的酒不好喝是吧,赵昀却脸色有些奇怪,他看着黄蓉,又看了看自家大哥,心里微微有些酸楚,可他明白要和大哥比……那实在是没多少比头。
但赵昀显然也想得开,他并不求什么,很快就欢快地跑进梨林里捣乱去了。
余天赐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在其位谋其事,余天赐能够做到史弥远的心腹,办事效率实在令人咋舌,来了临安不过三日,该干的事情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竑先生这是在准备庆功酒吗?”
“你这么想也可以。”谭昭恐吓他:“如果失败了,那就是断头酒。”
“……”有必要这样吗?
余天赐也明白这位太子的恶趣味,并不接腔:“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漏了些风声,史弥远找到那里,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听说史弥远不行了,是吗?”
余天赐表示自己一点儿都不想谈这个话题,可这消息确实已经在小范围内传了开来,或者来说他可能是最早察觉的人,究其原因不过就是……他也经历过这么一遭。
谭昭就抬头看他,语气有些揶揄味道:“余先生,你难道还没有发现吗?”
余天赐心想发现什么,却是抬头看到眼前之人已经换了张脸,这张脸可不就是给他治病的黄大夫的脸!他几乎是惊骇出声,再思极梨林中二人:“你……”
是了是了,他其实应该看到那傻姑时就该想到的,老早就觉得哪里有些熟悉,现在想来……:“先生厉害。”
真的,这种人活该就是个弄权出谋的朝臣。
谭昭不由叹服,他还以为余天赐早就发现了,不过想想也是,傻姑虽没有易容但余天赐怎么可能会去关注一个傻子长什么样子,而见过傻姑的手下又全都死在了蒙古,也是十分地阴差阳错了。
而另一方面,已经想通了其中关窍的余天赐脸上一喜:“所以,先生能治?”
谭昭咧开嘴一笑:“不,你可以再大胆往前推一下。”
余天赐……余天赐突然听了有些想打人,不过想想史弥远的近况,他又觉得能够接受了,这人过得好不好,都是对比出来的。
史弥远确实过得很不好,一来是身体出了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毛病,二来是赵家的两个小兔崽子竟敢蹬鼻子上脸,最后是……蒙古的回信送到了。
窝阔台并不是一个十分好的合作者,这史弥远自然知道,但他没想到对方无耻到这个地步,其间嚣张溢满字里行间,说是贵使假意合作却烧毁他们的家园,致使草原损失惨重,他若要再求合作,便要拿出足够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