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杀了你全家?”剑铮了一声,显然是持剑之人心绪不稳所致。
“没错,但我知道我杀不了她,所以我给她下了毒,一种只要沾上就会消磨内力的毒药。”谭昭的心情不太好,被人打搅了睡眠总是不太让人开心的:“所以我的内力废了,她的也废了,我成为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而她却从二八少女变成了鹤发鸡皮的老奶奶。”
卧槽卧槽卧槽,胡铁花心里宛若跑过一群野马,这当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一个在乎自己容颜的女人乍然之间看到自己朱颜变色,他可能猜到石观音是怎么死的。称雄沙漠的石观音竟然死于此,这消息就是传到江湖上也没多少人相信呢。
但胡铁花知道,玄衣男子相信了,对方既是石观音的儿子,想必对石观音的脾性十分了解。玄衣男子听了果然难以接受,但他却并非质疑这话的内容,反而是握紧的手中的宝剑:“但她还是我母亲。”
谭昭就知道这人不愧是石观音的儿子了,偏执或者执拗到是非不分的地步,还以为看卖相是个是非分明的少侠呢:“好,但我不杀无名之辈,你报上名来,我便与你动手。”说着,他将手中的灯盏递给旁边一直警戒的胡铁花。
胡铁花一把接过放下,心里那个急啊:“我说兄弟啊,你武功都没了还比个鬼啊,听哥哥的话,被别人保护不丢人,要老臭虫回来看到你没了,那还不拿我是问,你说是不是啊!还有你看看这小子,下盘问,出手厉,这剑一看就不是他惯常用的武器,可他使得也不错,这就说明此人武功绝非江湖二三流的假把式啊!”
胡铁花当真是苦口婆心,他也心疼少年一夕之间家破人亡,这般隐忍报仇实数赤子之心,这好不容易大仇得报,没道理要赔上性命啊!
他欲再说些什么,那边的玄衣男子开了口:“我名南宫灵,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南宫灵?!卧槽这名字怎么有点熟悉!胡铁花一拍脑袋,几乎是尖叫出来:“南宫灵,任慈是你什么人!”
胡铁花这一生过了二十余年,没有哪一天是比今晚更让他觉得刺激的。南宫灵哎,这江湖姓南宫的人不少,叫灵的人更多,但合起来叫南宫灵的就只有一人,这就是丐帮的少帮主。
一个武林正道堪为天下表率的年轻人竟然是石观音的儿子,胡铁花即便再大大咧咧,也仍然忍不住想阴谋论了。他在没进沙漠之前,可没听说过什么丐帮少帮主是石观音儿子这样的传闻。
或者来说,就是看不惯南宫灵的人,也决计编不出这样的谣言来。
南宫灵显然对任慈这个名字有感觉,但他抿了抿嘴,什么都说。他这个表现,四舍五入约等于就是承认了,胡铁花一看,气得破口大骂:“南宫灵,任慈老帮主义薄云天盖世英雄,却没想到竟是将你教导成这般模样,不说石观音是如何死的,便是她当真死于左小兄弟之手,那也是她活该!杀人者,偿命也,她作所作为皆是她自己酿的苦果,怪不得旁人半分。”
他到底念在同为正道,出口还带着劝解。很多时候,一念之差确实可以成魔成佛,胡铁花虽然为人粗犷,心思却极为细腻。
“我不与你多说。”
南宫灵听完之后,并不犹豫,反而将胡铁花视若无物一般,气得胡铁花拔剑就要收拾一顿这小子。但他也明白南宫灵武功得了任慈真传,以他的武功可能有点困难。
不过他还没出手,手中的剑就被左红聿抢走了。
“胡大哥,剑是我的,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