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文人地位高,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若是旁的道士冒充文人,熟读四书五经的文人们定能一眼发现,但谭昭这一身宝蓝色的衣服穿上身,那就是个该点状元的模样。
他刚出了绸缎庄,就遇上了一个俊俏书生。
这书生见了他就笑着过来,执士子礼:“江兄,可是让为兄好找啊,你怎又换了身衣服,可又是红颜难渡……”
江兄?他难道长了一张大众脸不成?谭昭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帅哥的尊严不能就这么放下,便也执士子礼回了,毕竟当过状元进了翰林,这点儿自然难不倒他:“这位兄台,在下姓李名昭,实不识得兄台,兄台莫不是错认了人?”
谁知这书生竟更加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还框我,就你这般相貌,天底下还能找到第二个不成!快快快,诗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就等你一个了!”
谭昭被人连拽带推,就到了举办诗会的状元楼。
说起来,这以前好像是临江仙的位置,看来不管是哪个世界,这个地段都是不错的风水宝地。
进了状元楼,谭昭被书生程懋引着上了二层。如今是成化二十二年冬,等开了春就是春闱,这会儿状元楼里多住的是来自五湖四海的举子,有的年少轻狂,有的三四十仍心有不甘,谭昭甚至还看到白发垂髫的老人。
唔,很可以,很拼了。
系统:宿主,你看看他们,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哦,不会呢,我的良心活蹦乱跳:)。]
“江兄,愣着做什么,大家都等着你这个大才子作诗呢!”
谭昭又被拉了一把,解释又不听,索性他肚子里还留着些被李探花培养起来的文采细胞,应付个诗会还是不难的。
一首酸诗作罢,程懋看着好友,托着下巴越来越狐疑。谭昭摸了摸脸,心想你这个脸盲终于发现拉错人了,他刚要开口,程懋就一脸你怎么想通的表情:“江兄,怪道你都不认我,原来是想通要投身科举啦!你这首诗,以花喻人,说的不就是要为民请愿……”
朋友,你这个逻辑,估计进士是要无望了。
谭昭刚要开口否认,就听到楼梯上有一轻一重两个脚步声传来,但他更在乎的是这两人都是有内力的江湖人,他刚一转身,楼梯上的人已经步入了二楼。
一人身着月白,一人穿宝蓝,两人四目相对,皆是错愕难当。
当然,比他俩更错愕的是拉人过来的程懋,他伸着手指点点那边的人,又点点这边的谭昭,一时之间竟觉得自己在做梦一般:“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