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如果生在世家大族,他绝对会是一位很有魏晋遗风的君子,但即便没有这样的身世,他也依然是这种生活态度,了空求见时,他正在庭院中与石青璇奏琴抚乐赏雪煮茶。
“了空大师,你怎么来了?”
了空只看了一眼秀丽动人的石青璇,就开口:“徐施主,了玄可在此处?”
徐子陵确实脸色一肃,明显误会了了空的意思:“我师父早已与净念禅宗毫无瓜葛,你来寻他干什么,他不在。”
难得见到老好人这么不客气,石青璇又对了玄在子陵心中的地位有了更深的认识。
平心而论,若异位而处他也会如此,可和氏璧一事刻不容缓:“徐施主,小僧对了玄并无恶意。”
“但大师冒着严寒也要过来,绝不会是小事。”
了空没办法反驳,出家人不打诳语,他没有任何话可以说。
但最后的最后,了空还是见到了师兄了玄,只因……大雪天谭昭闲得无聊拉着徒弟进山打猎,运气爆好打到一头饿极的野猪。秉承着徒弟就要雨露均沾的道理,谭昭就带着寇仲一路猫进了城中少帅府。
然后……就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系统:哈哈哈哈,让你开荤啊,让你嘚瑟啊,让你雨露均沾啊~~
谭昭提着野猪腿的手都耷拉下来了,被以前一起吃素的“同事”看到自己喝酒吃肉,唔,他将野猪腿甩给徒弟,一副这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的模样:“了空,你怎么来了?站在外面多冷啊,来来来,进屋暖和!最近念经念得怎么样啊?还练闭口禅?”
了空心下一怔,倒是真的任由人牵引着进了屋,而进了屋才发现……这屋里是真的暖和,温暖密密匝匝地缠绕在他身上,一点点将他身上的严寒驱散。
他修的佛,却到底参不透这佛。
“师兄!”你回来吧,他想说,可他到底没有说。
谭昭也明白以了空的性子,若不是出了天大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来见他的。而现在只有了空一人前来,四大圣僧却不来,那么……就是打感情牌了。
净念禅宗能有多少天大的事情,了不起就是魔门进攻了,抑或是……四大圣僧看守的东西丢了。他虽然不知道看守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能值得四大圣僧常年枯守的东西,绝对是拿出来能够引起动荡的东西。
“别叫这个了,既是入了世,这个就不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