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是奇了,这吹毛断发的匕首竟未能击碎这小小的酒瓶,就像……这酒瓶是精铁冶炼而成的一般。
“怎么?被父皇猜中,恼羞成怒了?”
去尼玛的恼羞成怒!二公主的匕首有点痒,或许他可以考虑真的弑父?!
“不是为父说,德康你这功夫,还不到家啊!”
赵德康站在满宫小粉红里,怒气值已经冲到了顶峰,他将匕首摔在厚实的粉色地摊上,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父皇恕罪,儿臣……任凭处置。”
或许吧,有那么一刹那他是想动作的,但他忍住了,就当……替这大宋江山积点福吧。
“你不认得这酒瓶?”
赵德康有点懵,他应该认得吗?
谭昭又忍不住啧了一声,他又喝了一口酒,滋味竟比方才的还有好些:“看来你这情郎,对你也不如何啊。”
“……父皇容禀,儿臣已有婚约,不曾有……”
谭昭大惊失色:“什么?你竟有了婚约!”
赵德康觉得事情有点诡异了,他今年虚岁不过十四,还未发育完全,又是男生女相,便是作夜行打扮,如此昏暗的环境,父皇该是认不出来才是啊,他定了定心,垂手道:“是,皇叔父早在年前就为儿臣与左卫将军石端礼赐婚。”
谭·老父亲·昭的目光变得幽深杳渺起来,许久,才听到他幽幽地开口:“德康啊,我大宋可没有皇子下嫁外臣的先例,不过父皇是很开明的,如果德康一定要如此,父皇也不是不能成全……”
咦?诶——
我去去去!鬼才要你的成全!
赵德康出离愤怒了,你既然知道我男扮女装,还赐这么个鬼宫殿给他,还一声不吭夜里守他,说什么情郎!要不是看你是我父皇,分分钟杀了你!
他愤怒地想要怼回去,忍辱负重多年,眼看着他就要熬出头去外面鲜亮的世界,他绝不容许——
“石端礼,是你的人吧,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