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出口,大抵是喝得太醉了,头一歪,竟是晕了过去。
谭昭:……
让店里的伙计将人搬进客房里,李曼青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一动就掉了下来,谭昭捡了起来,其实他也没打算看,只是墨迹浸透了纸张,印出了他的名字,他鬼使神差地打开,然后:“卧槽老子不发威,当我小绵羊啊!”
这可真是新鲜极了:“写的什么,竟能让你这般生气?”
谭昭随手一团扔了上去,那架势跟扔飞刀没多大区别了,王怜花随手一接,展开一看,恢复的好心情瞬间也没有了。
他站了起来,就像浑身没骨头的虫子忽然生了一身铁骨一样:“你查到他们落脚的地方了?”
“查到了。”
王怜花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那还等什么,择日不如撞日,今夜咱们就去提亲吧!”他说完,手中的纸团瞬间被捏成了粉末,有些人就是不知所谓,向往权势这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择手段更是没毛病,这天底下有权有势之人,手中多少有点儿阴私,但有些人奢求得不到的东西,这就不好了。拿个小孩子的命来威胁好友去娶她?多大脸啊?
“喂——会不会说话!”
“不会。”王怜花轻身跃了下来,转头冷声吩咐着:“把他给我泼醒,他以为我这儿是什么地方。”
“是,主人。”
李曼青浑身狼狈地被人泼醒,只听得人冷酷地说着:“如你所愿。”
什么所愿?下一刻,他就感觉自己被人提了起来,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他的脑子仍然有些混沌,不知吹了多久的风,他才终于被放了下来。
李曼青的酒已醒了,他这才看到一直提着他的人是个面容青涩的少年郎,他看着绝没有自己大,可他的眼睛却坚定无比。不知为何,他心里竟有些羡慕。
孤山寺庙,夜半女鬼,多的乡间传闻都是如此。
倒是个好地方,谭昭看了一眼儿子,见他神色如常,便随意折了跟竹子打了孔,吹奏了起来。
竹笛呜呜咽咽,带着某种奇特的曲调,李曼青只觉得自己所有的情绪都被无限地放大放大再放大,直到他忍可无忍叫了出来,曲调才停歇了下来。
谭昭捏着青翠的竹子,他的手十分好看,手指修长又骨骼分明,他漫不经心地敲着,直到沙沙的脚步声响起,他才抬起头来:“上官姑娘,死缠烂打,可不是好姑娘该做的事情。”
“方才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