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有小人的好处,若运通得当,未尝不是一颗好的棋子。
邹明自然无不应是,即便他听到王允要他去袁绍的冀州,他也半点犹豫都没有点头了。
待到邹明被带下去,王允才揉了揉眉心,此时一身穿粉衣的貌美女子从屋中出来,她将手中的汤碗恭敬地送上,道:“近日天寒地冻,义父用一些暖汤吧。”
王允摆了摆手,吕布选了青州,必定是要投奔袁绍,只要邹明此行不出错,那郭琛必定要没命,至于吕布……一柄无鞘的利刃,最好还是不要有主人为好。
只是在此之前,他望向貌美的义女,心生一计:“红昌,父亲有一事相求。”
任红昌心里一突,面上仍然乖巧地颔首:“义父请说,红昌自然愿意。”
任红昌今年刚好年方十六,她生得沉鱼落雁,又被他调教得很聪明,绝没有男人能不动心的,若非是存亡时刻,王允是不愿意动用她的。
三日后,天子赐婚的消息就传遍了整座长安城,传的是王公爱女与新晋青州刺史的美满姻缘,道是天注定,男才女貌,又是同龄,定是佳偶天成。
谭昭:“……佳偶个屁!”
郭嘉也是脸黑得很,这王老匹夫果然居心叵测:“不许这般粗俗。”
“早就说了弃官,兄长如今觉得如何?”
“你要逃婚?”不愧是亲兄弟,郭嘉眼珠子一转,就猜到了。
谭昭心想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他就没打算成婚:“不行吗?兄长尚未成婚,弟弟怎好越过兄长去!”
“……逃婚就逃婚,少扯我!”他这不是还没玩够嘛,还有他这身体,最好还是逍遥一个人来得好,至于传宗接代,不是还有他弟弟嘛,他不担心。
殊不知他弟弟这么说:“说起这个,兄长翻了年已二十有二,也该成亲了,弟弟身体不佳,并不打算择亲,以后传宗的大事,还有劳兄长多担待了。”
“什么?!我不同意!”还有你还身体不佳,都能脚踢吕奉先了,骗谁呢!
不同意也不成,反正以他的能耐,也没人能勉强了他:“那就再说吧,现在不是谈赐婚一事?”
郭嘉狐疑地瞥了一眼弟弟,总觉得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在将来发生,可说的也没错:“你要拒婚,其实也不是不成,只是若可以,不如应下。”
郭嘉的想法很简单,不过一个女人,王允要加个探子在他们身边,他们也可以利用这根钉子做许多事情,总的来说,未必是祸。若以后小弟遇上喜欢之人,废了便是,至于那女子如何,王允这个当爹的都不担心,他又何必爱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