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还没等人圆个场,谭昭略带小得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曹公你我一见如故,若是旁人我绝无一句话,我啊,是从长安逃婚出来的!”
“……”死寂,是长久的死寂,任是曹操多会做人,也难以抵挡这样的……直拳。曹老板有些心慌,于是他迅速望向他的子房荀彧。
荀彧、荀彧心想我能怎么办,郭家兄弟本来就是这种混不吝的性子,说实话他半点都不觉得惊讶啊,但他还是关怀道:“阿琛还是同以前一样不胜酒力,要不今日,便歇在……”
“不行!”说话的是吕布。
郭嘉正在照顾郭琛,贾诩闻言,老狐狸笑眯眯的,立刻就站了出来,话里话外,全是替吕布圆话,看似滴水不漏,实则有看轻郭琛的意思。不过,这并不明显。
“既是如此,那操便不强求了。”
马车缓缓地驶出陈留,吕布早已先行一步,曹操和荀彧站在门口,眼神有些飘荡,不知几时,他忽而开口:“文若,你觉得这新任青州刺史如何?”
“彧不敢胡乱猜测,但那贾文和,必定不凡。”
“确实,文若果然甚知我心。”
而荀彧没说的是,或许那青州,确实是要变一番天地了。
另一边,谭昭依然红着脸坐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可他眼神清明,半点不似饮酒后的醉态:“兄长,要不咱把戏先生抢回去吧?”
“……你也想得出来。做人都如你这般蛮横,哪里还有英才来投效你!”
谭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戏先生瞧着,身体不大好,若再不精心调养,不出五年,必殇。”
郭嘉一听,心下担忧:“此话可当真?”
“自然是真的,戏先生同兄长最为要好,我想兄长必然不想看到戏先生早亡。”
他弟弟虽然喜欢没事开玩笑瞎皮,但绝对不会拿人之生死开玩笑,郭嘉脸上立刻被严肃所取代,他左手有一下没一下敲着膝盖,这是他颇为烦恼时才会有的动作,他在思考该如何同志才说。
大军已重新开拔,一路经过不少地方,谭昭作为史上最小刺史,也见了不少人,直到快入青州境内,贾诩问了一个问题:“主公以为,这些人如何?”
“先生,是想问曹公吧。”
贾诩微微一笑,并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