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四月就是天子寿辰,便可以此召诸侯入京。只要谋划得当,便可除了皇甫嵩父子,抑可借力打力除了郭琛和吕布,今天下二袁最强,两人虽为堂兄弟,实则乃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袁公路也嫡子,袁本初乃是庶出,两人矛盾甚深,如今一南一北,若同处一地,必定多生事端。
王允求的,便是刘协所求。此招甚险,若一步踏错,恐落入深渊之境。但思虑再三,刘协却同意了,因为他明白,即便他此计未得手,也不会比如今的形势更差了。自入冬以来,长安大旱,粮草不济,即便没有此事,也已快走到末路。
长安的诏令,是在开春的二月份才送到的。
谭昭对这个时代的通讯和交通已经不报任何的希望,反正就是各种拖和慢,多来几次,就能把暴脾气磨得丁点不剩了。
不过在收到诏令之前,他还是非常愉快地度过了在这个世界的第二个除夕。
贾诩和吕布已经从博山郡回来了,反正那边双方对峙,一时半刻就打不起来,先开始贾诩还需要应付来自于两方的各种信件,但到后来,大家都烦了,反正翻来覆去、颠来倒去就那么几句话,大家心知肚明,没打起来只是因为今年冬天实在太冷了,北方袁绍和公孙瓒都停手了,任城自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动兵。
就在这样“表面和平”的气氛里,神州大地迎来了新的一年。
青州府今年格外地热闹,百姓们脸上也都是笑容,官府还特地在城外施粥,城中也有不少活动,运气好的还能抽到大奖,都是吃穿用的,一阵阵欢呼声都从闹市传到了刺史府中。
“哎,我就喜欢这种热闹的感觉。”
“喏,桃符,挂上去吧。”郭嘉递过来一对儿桃符,看上面的纹路,显然是出自他的手。
“得嘞,兄长就是会差使我!”
谭昭也不用梯子,直接足尖一用力,桃符就稳稳地挂在了门上,他站在大门口,遥遥还能听到远处欢乐的声音。
“这一切,都是主公的功劳。”
“非也非也,文和先生此言差矣,这些,是我们所有人共同努力才得来的,所以今天晚上,你们都给我不醉不归,听到没有!”
“好!”
“主公,末将想喝后院梅树下的窖藏!”
“吕奉先,你也好意思提,上次酿的,都被你挖走了!”
吕布觉得自己很冤:“那分明是贾文和破了阵法,带不走我才勉为其难带走的!”
“……主公,老朽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