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些都只是坊间八卦,谭昭在茶馆听说书人讲了一上午,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也没听出个所以然了。他抬头瞧了瞧头顶的太阳,这会儿山上金盆洗手的仪式已经开始了吧。
“很无聊?”
谭昭摇头:“那倒没有,只是有些概叹,这江湖大侠退出江湖搞个仪式,还能轰动武林,这随便犄角嘎达的江湖人,退出个八百遍都不知有没有人知道。”
“你该明白,这就是江湖。”东方不败正在刺绣,绣的是一杆翠竹,缠枝绣法,谭昭看了一会儿眼睛就发晕,就瘫在旁边继续磕南瓜子。
不过他实在闲不下来,很快就又开口:“都到这份上了,还不说是什么好戏吗?”
大佬却稳坐钓鱼台,甚至还谈起了心:“三崇兄觉得,我家莲弟如何?”
都说了不想吃狗粮!谭昭==着脸开口:“你开心就好。”
“我却不怎么开心。”东方不败是个再敏锐不过的人了,他手中难得停下绣花针,定定地开口:“我发现,莲弟变了。”
……大佬啊,他以前又没见过你家莲弟:“那变了?被人掉包了?”
“他以前对我从来很有男子气概的。”
“……具体表现呢?”
东方不败竟然隐隐有些羞赧:“讨厌,莲弟他从前从不会对奴家说一句好话的。”
谭昭抱头痛哭:“求求你,你放过我吧!要祸害,祸害你家莲弟去吧!”这简直比王怜花还要可怕,至少王大佬……好吧,一样可怕:)。
“哎,连你都不愿听我好好说句话了吗?”
突然幽怨又是几个意思!谭昭抱头抱得更紧了,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你是抖M吗?
“来了!”
谭昭不明就里地看向窗外,这租的院子又一座极高的绣楼,这会儿两人正靠在窗边,一眼就能看到山脚下一群人急速上山。
“那是什么人?”
东方不败正好落下翠竹的最后一针:“那是你们正道江湖,左盟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