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闷在皇宫里当了一辈子宅男的赵煦,对于武林显然非常感兴趣,从嘉兴往湖州的路上,谭昭一直都被迫回答各种奇葩且角度刁钻的江湖科普问题。
“为什么我修炼了三天,一点气劲都没有?”
“丹田起,起来了去哪里?”
“为什么学了轻功,人就能飞起来?”
“……”
谭昭从来不惯着人,非常残忍地指出:“那只能证明一点,你的资质太差了。”
“我不信。”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两人这会儿已经快到湖州了,不得不说,被赵竑带着出来行走,安全感真的非常棒。赵煦几乎不用担心任何事情,赵家的子孙天生就知道怎么享受人生,旁的人赶路灰头土脸的,他俩一个病弱一个小孩,竟然还胖了两斤,作为一个严于律己的人,赵煦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露出了一个非常沉默的表情。
谭昭一看就乐了,适时开口:“陛下,您怎么了?”
非常和善的笑容,但相处多日,赵煦哪里看不出这人的险恶用心,非常倔强地开口:“朕很好。”
谭昭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真的?”
“自然是真的。”咬牙切齿状。
谭昭也是见好就收,否则人又要指着他喊不肖子孙了:“这一路,陛下可还满意?”
从嘉兴到湖州,江湖人要是使使劲一天就能到了,他们两人慢慢悠悠走了小半个月,农田水利,市井小路,连衙门捕头办案都围观了一场,如果他再不知道赵煦想看什么,他以前的皇帝就算是白当了。
“你觉得,青苗法如何?”
赵煦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某种说不出的意味,这个时候,谭昭不会再怀疑对方天下之主的身份。
“法令无过,有过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