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昭冷笑一声:“那也是你造的孽,你必得安排好他们今后的归宿,若你觉得勉强,便当我没有来过。”
牢房里光纤昏暗,叶二娘只能看到男子坚毅的下巴,随后她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也相信你。”
“我却不相信你,你服下这个,将你知道的东西都写下来,确认过真假,我便将血缘蛊给你。使用法子,我也会一并给你,明白吗?”
叶二娘接过小瓶子,犹豫片刻,还是一饮而下,只要能找到她的孩子,要她如何都成,那是她的命根子啊。
谈妥条件,谭昭让狱卒送来笔墨,叶二娘将所知记叙下来交给对方,谭昭接过,并未当场看,而是朝着人点了点头,径直离开了。
三天后,牢中的叶二娘收到了一封手书并一枚血缘蛊。
大理曾经未来的君主啊,果然是个端方的正人君子,叶二娘死死握住手中的瓶子,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命根子一样,等到离开汴京城,她的手一直都未放松过。
孩子,娘来了。
谭昭就站在城楼上看着人,旁边是又突然出现的无崖子。
“就这么放她离开?这可不像段小友的为人?”
谭昭回了一句:“我的为人,先生认识我多久,便知道我的为人了?”
“认识是不久,不过有些人秉性而为,诸如小友,难道不是吗?”无崖子的手按在城墙上,似是感叹什么一样,“这叶二娘做过不少恶事,你就不怕纵虎归山吗?”
“这就不牢烦先生担心了,这点看人的能力,在下还是有的。”
说起看人的能力,无崖子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起来:“我却不如小友,收了个狼心狗肺的徒弟,到头来害人害己,哎。”
“我前两日得到了一个消息。”谭昭忽然开口,话语里不露悲喜,“王夫人,唔,也就是你的女儿李青萝,去了西夏。奇怪的是,她却唤西夏的萧太后为母亲,你说奇不奇怪?”
谭昭原本只是微微一试探,却发现无崖子面色大变,像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回忆,间或还夹杂着某种愧疚,这反应……不对啊?
难道是他的脑补错了?不是无崖子被人戴了绿帽子?
“你不必试探我,阿萝若在她那儿,你是杀不了她的。”无崖子的语气,显然冷了下来,没有谁会喜欢被人戳伤口。
“所以,你认识西夏的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