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了谭兄,要替他守剑的,君子一诺,不好反悔的。”
有那么一刹那,沈璧君觉得自己全身上下被人看透了一般,可她已经舍弃了廉耻心,已顾不上这些了,她抓着连城璧的衣袖一紧:“连我祖母的葬礼,你都要恪守你的君子之心?那不过是一柄剑,一个死物,枉我祖母那么欣赏你!”
连城璧缄默不语,他做下的决定,从来都不容置疑的。
沈璧君一手甩开连城璧的衣袖,放了一句狠话:“连城璧,我当真是看不透你!”
连城璧一个人坐在马车里,微微闭了会儿眼,这才下了车去。
而这边积翠楼中,杨开泰才为难起来:“明日我们都去吊唁沈老太君,谁来守剑?”这实在是太不巧了。
“若不,明日暂停?”
“这是什么馊主意啊。”
“也未可知啊,沈老太君的葬礼,济南城的江湖人都要去的,说得上名的剑客,绝不会选这个日子来挑战的。”
“……你能保证?”
这自然是谁都不能保证的,名声什么的,有人在乎异常,也有人不那么在乎,倘若是西门在这里,陆小凤绝对肯定他会选择留下来守剑的。
“我颇受沈老太君恩惠,必是要去的。”杨开泰首先开口,徐青藤紧随其后,“我家与沈家世交,也不能缺席的。”
“我倒是无所谓,要不……”
陆小凤还未说话,谭昭就接过了他的话头:“去吧,咱们都去。”
“都去?那你这剑是准备不要了?”
谭昭莞尔:“要不我们打个赌?”
“什么赌?”
“明日过后,十五城还在不在积翠楼,怎么样?”
陆小凤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赌不赌,跟你打赌不管赢了输了,都绝不会有好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