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表达得更清楚吗?
单薄的病号服丢在床上。
秦政鼻尖流动过发凉的微风,手边的床垫随着微风重重向下凹陷,双腿间忽地别进一条腿。
眼前的胸膛毫无避躲,剐蹭过秦政鼻尖。
秦政不自觉地腰板向后降,但降无可降,他躺倒在床上,微卷的长发痒痒地扫过他耳侧、颈项,落在他胸前。
到这个距离,秦政才慢慢嗅到一股极淡的气味。
不是花香那样柔软缱绻的味道,有一点茶叶的苦涩气,却有一种毫无热度的冷冽,似乎能让人神智一清。
总的来说,不像香水,尤其,不像女孩子用的香水。
秦政心里咯噔一下。
手被抬起,交叠放在压在自己身上那人的脖颈,秦政的掌心贴着那层温热的肌肤,动脉在掌心中一下一下地搏动。
秦政“你这是……”
林墨羽贴近他耳畔,很近,吐字很清晰,字正腔圆“你说,怎么调养?”
“我艹!”
全然不是之前那种质感清脆的御姐音,秦政听见的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毫无疑问的来自一个男人。
很低。
声带贴在秦政手心发震,声音贴入他耳蜗中发震,秦政一时头脑发麻,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
接触一瞬即分。
林墨羽放开秦政的手,站起身,病号服灵巧地勾在他指尖,似笑非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