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是昨晚抱林暖暖进内屋的那个。
他厌弃地看了一眼尖叫的林暖暖——
“砰!”
开了一枪。
秦政听见枪声,猛地转过头去看。
看见林暖暖头发纠结在脸颊与脖子上,骨碌碌,直直在尖锐不平的石滩滚了好几圈,血渍湿了她后背焦糖色的大衣。
滚出那几圈,林暖暖也不动了。
“林墨羽,枪。”
秦政忽然绝望起来。
比他刚才一个人面对一群持刀持棍的混蛋的时候还绝望,像心中因为生命存续而燃着的火光骤地全都熄了。
因为林墨羽在这。
可秦政的声音还很镇定,只因为疼痛而显得有一点底气不足,像只是提醒身前那个人一个事实。
男人转而把枪口对准了秦政,咧起一边嘴角,声音沙哑而凶狠“你们,都要死在这。”
被干翻的、没被干翻的,清醒的男人各自退离了秦政附近,向这边唾了一口血沫,叽叽咕咕说了一些秦政听不懂的话。
其实举枪的那个男人在说什么,秦政也没听懂。
但枪口对着他,用脚趾头猜也猜得出来。
能干嘛呢?
空手对枪,超出能力范畴了。
秦政无可奈何地举起手,绝望太深反而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