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离正要毫不留情地扬手打掉宫人去拖她的手,脑海中却蓦地闪过一张冷峻英挺的面庞!
还有谁,还有谁会如此对她,会在她遗世独立的美貌下不为所动?!
镇北王!
凤倾离骤地同时想起上一世镇北王也是派了如此几个宫人,无情将她拖走,一杯鸩酒结束了她与未出世骨肉的性命!
凤倾离立时方寸大乱,不管三七二十一,死死拽住白见容下摆,右相衣服在她手中揪得皱皱巴巴,她拽住白见容,嘶叫“滚,滚!你们这群贱婢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本王妃不敬!王爷,臣妾没有背叛你,臣妾对你是忠心的!!!”
看右相与陛下眼色上来扶走镇北王妃的几个宫人竟然一时拽凤倾离不动。
宫人恭恭敬敬地低下头,道“王妃受惊了,奴婢扶您起来……”
凤倾离根本没听见,搏命挣扎,凄厉恨声嘶喊“王爷,为何你从不相信臣妾,臣妾从未与旁人私通,臣妾这不胜力的身子都是你的!”
镇北王王妃,纵然倒在右相腿上再失态,宫人扶她起来是一回事,右相亲手触碰王妃扶她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右相向来行事谨小慎微,从不会在细微末节上让旁人挑出半分错处。
见右相脸色越来越难看,宫人也急了,抬起凤倾离的腿,胡乱抓着就向后拖。
于是凤倾离抓着右相的衣摆,宫人抓着凤倾离的脚,竟连绵出一长串。
凤倾离两脚离地,两腿悬空,整个人像连在右相衣摆与后面宫人之间的一根绷紧了的绳子。
绳子从未见过如此局面,吓得精神恍惚、脑子混沌成一片,只记得镇北王一个人“王爷,王爷,王爷!!!臣妾没有罪,王爷,王爷,王爷!!!王爷!!……”
宣文帝脸色冷下来。
“放肆!”
宣文帝这一声“放肆”声音不小,可宴席方圆数丈都被凤倾离一人喊得再也听不清别人说话了,凤倾离、去拉镇北王王妃的数名宫人竟无一人听见。
凤倾离已经全心全意沉浸在了上一世的苦痛记忆中。
她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