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文帝便轻轻把秦政的手拂了下来。
秦政没懂皇帝意思,坐在地上抬脸看他。
宣文帝拿起一个汤碗,舀了半碗粥,银羹匙盛起一点粥,抵到秦政嘴边“阿擎,张嘴。”
秦政“……”
秦政沉默了半晌,向后退了退,艰难道“皇恩浩荡,我承受不起。”
这他妈。
狗皇帝。
宣文帝微微垂着眼睑低望着他,无喜无怒,像身处云端“张嘴。”
秦政盯着宣文帝,半晌后,张开嘴,咬住了宣文帝抵在他嘴边的羹匙,偏头,羹匙从宣文帝指间滑落,咬在秦政齿间。
秦政站起身,将羹匙吐到一边。
直白道“陛下您可以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得清楚一点吗?我猜不出来。你想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也好,还是想让我现在就去死也好,可以直接和我说一声吗?”
秦政振了振手腕上的金链“这么搞我,我真不懂你什么意思。”
宣文帝注视着他。
从脚踝,到手腕。
再到颈项。
镇北王相貌很好,不言不语不笑望着人时,如长风入雄关,浩荡巍然,像凌然于世间,像无人能居其上。
让人心悸。
丝绸面料不适合他。
金链也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