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像要下雨的样子。
元机子说的话,他听不懂。
像另一个世界的人对他说的话,他听了,却因为像与自己毫无干系一样记不住什么,到现在,秦政只记得,他在这里,看得见魏寅庄。
秦政不知道他有什么需要和魏寅庄说的。
以前可能有,但慢慢忘掉了。
远处矗着很暗淡的山峦,山峦高高低低、连绵了一周,一条宽阔的河从远处山峦上来,不知能流到哪去,只有向上沉暗、压着乌云的天顶让人能联想到外面。
像一处囚笼。
河边,秦政看见了一个男人。
明明没有下雨,河水却慢慢溢出,漫上他脚底,他像站在很浓重的水雾气里一样,衣服贴在身上,手指尖慢慢滴着水。
不像元机子,像个现代社会的神经病一样,秦政没见他穿过道袍,一直都是衬衫、西装裤,很简单的装束。
两三年了。
时间过得真快。
秦政慢慢走到他身后,叫了他一声“魏寅庄。”
魏寅庄一僵。
秦政伸出手,他的手是虚影,从魏寅庄背后穿了过去,秦政像很新奇,向前迈了一大步,从魏寅庄身体里穿了过去,到他面前,盯着他。
他盯了好久,都没想出来他有什么特别、特别、特别想和魏寅庄说的话。
心里空荡荡的。
只是两三年过去,看见魏寅庄,秦政还想亲亲他,抱抱他。
像养成了一个很重要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