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一心盯着篮球,到篮球旁边的时候,却看见篮球上滴上了一滴血。
又一滴。
血沿着篮球黑色的缝隙向下淌。
篮球旁边,鞋、脚踝、腿,还有更往上的,慢慢像从雾气中凝聚成形状一样,走来一个人,很高,披着黑袍,血从盖住他手臂、手背的长袍下一滴滴地向下掉。
秦政抬头看了他一眼,男人很紧地盯着他。
视线很烫,像要燃烧掉他。
秦政伸出手,把篮球上面的血抹干净了,小心翼翼地两只手把球抱在背后,才露出一点笑“魏寅庄,你回来了。”
魏寅庄没说话,只盯着他。
魏寅庄似乎瘦了一些,整个躯体掩在黑袍下面,他脸色很苍白,下颌还有未干的血迹,站在秦政面前,一声不吭地盯着他。
秦政突然发现他曾经和魏寅庄亲昵到现在让他还想亲近魏寅庄。
他站在那儿,秦政就想亲亲他。
秦政不会花太多心思犹豫这件事,他碰得到魏寅庄,想亲他,就慢吞吞地凑过去一点,亲了亲魏寅庄的脸,顺便像小狗一样把那点血舔掉了。
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他脸上的一点点口水的痕迹擦干净,笑了笑“你回来就好,我走了,你好好养伤。”
魏寅庄胸膛急促地起伏了几下,声音嘶哑,在颤抖,狼狈不堪地叫他“秦政。”
秦政扭头瞧了他一眼。
其实他还想亲亲魏寅庄的嘴唇。
但这件事秦政就很犹豫了,他想亲亲他,脸颊还好,还有别的解释,如果是嘴唇,魏寅庄很烦他这么亲密地碰他,又会让他滚。哪怕现在魏寅庄让他滚,秦政也不难过了,但还是会茫然很久。
总会忍不住去想自己哪里做错了。
他哪里做错了这件事,秦政已经想了好久了,当端木寒靖上高中剩余的那一年多,他一直在想,睡不着,忍不住,所以他现在不太想继续去想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