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寅庄脸色依旧很苍白,嘴唇脸上都没血色,即使没有意识还是很疲惫的样子。
血流得没那么快了,按这种趋势,秦政猜即使他不做什么,魏寅庄也能自己慢慢好起来,就准备回去先睡一觉。
但秦政几乎在这里跪了一天一夜,一起身腿都软的,一下向后趔趄,险些仰在魏寅庄身上,吓得秦政好久没缓过神来。
要他不小心把魏寅庄补刀补死了,那魏寅庄一定想活过来掐死他。
秦政心有余悸地回屋睡觉去了。
但秦政晚上一直睡不太着,他从十一点躺到下半夜两点,脑子里一直都是魏寅庄身上被捅透了的伤口,吓得他辗转反侧、半夜难眠。
到两点半,秦政不得不抱着枕头抱着被,下楼到了外面。
魏寅庄还露天躺着,秦政把他衣服都脱掉了,看上去很凄惨、孤零零地躺在那儿,像郊外杀人案的抛尸对象。
秦政很为他难过,在他身边铺好了被子和枕头躺了上去。
魏寅庄盖被子可能会挂掉,所以秦政把被子铺到了他身下,又搬来一床自己盖。
但以毒攻毒,直接躺在魏寅庄身边对着他身上的伤口也不能阻拦秦政睡不着觉,他只能爬起来,趴在被子上,扭过头看魏寅庄。
不知道魏寅庄小时候长什么样子,会不会和现在一样吊。
可秦政和他出生不在一个时代,幻想魏寅庄的童年等于凭空幻想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童年,想不出来。
可能小时候会是一个像鹿力大仙那样的大仙开的道观里面一个端茶送水的小豆丁?
秦政一想有点想笑,就凑过去,亲了亲他。
魏寅庄大腿上有伤口,秦政给他擦血的时候一块把他裤子内裤都脱了,现在血流得没那么多,伤口还是很难看很吓人,但秦政看见又不自觉把注意力向上转移了一下。
露着那儿是不是不太好?
秦政犹豫了一下,从魏寅庄身下揪出黑袍,在那儿盖上了很小很小的一小块衣角,也遮不住,看上去有点滑稽。
秦政又盖上了一点,一边儿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