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伸手给他擦了擦眼泪,裴子青被他一碰了。
秦政叹了口气,他有点怀念以前高中的时候,由衷说“裴子青,如果你高中的时候就跟我坦白,现在说不定我都在和你商量移民到国外结婚的事了。但现在我的确跟你没可能了,你要很舍不得我,我可以和你上次床。”
睡衣前襟带没系,露出秦政锁骨和一片胸膛,秦政俯过去亲了亲裴子青的脸,眼泪沾在他嘴唇上很咸,裴子青死死盯着他。
秦政舔了舔嘴唇,道“上床我谁都可以,不愿意就没得谈了,你要认为我垃圾,那我也自认配不上你。绝交好点,别死皮赖脸了。”
裴子青一巴掌扇过来,秦政被打得偏过头去,垂眼看着他笑。
一刀两断,断得干净点。
他心软,看不得裴子青为他和家里断绝关系,把时间一年一年消磨在他身上。
他难受。
但他也不能哭,因为话都是他说的。
就像他被魏寅庄丢了的时候,他也不能哭,因为魏寅庄把他丢了,他也想不出魏寅庄以前哪对他不好,让他有脸去恨他。
裴子青终于走了,像看不见光了一样,眼里很深的绝望。
秦政站在原地看着他走。
看着他五年里几乎天天勾肩搭背在一块的哥们儿离他越来越远。
以后再也不会联系他。
他还有什么呢?
秦政有点茫然地想了想,想不起来了。
他作为一个健康的活人,好像拥有很多,但他作为一个普通有情感需求的人,又好像没剩下什么了。
所以他现在得死抓着魏寅庄,不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