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坐下之后众人才落座,我也跟着坐下。按辈分许育城坐在我旁边,我低声问:“安德烈呢?不下来吃饭吗?”
“他还在睡觉,叫了也不回。”许育城小声说,“下午再叫阿姨做点给他吧,他不是不适应这种场合吗。”
这种表面阖家欢乐实际暗流汹涌的场合,谁会觉得适应?我一直不喜欢主宅压抑的气氛,因为这里的一切中心都围绕着许老爷子,他是这个家庭的主心骨,可以轻易决定每个人的小家庭——许家的一切都得靠他,靠这个在上面“说得上话”的老人。所有人都小心翼翼承他眼色做事,尽忠职守的讨好他。
而我一直都是被他无视的存在。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好在许老爷子上午大概是累着了,吃饭的时候没怎么说话便结束午饭上去午睡。大家这时候才开始聊起彼此的生意,有女眷传谈各家的八卦。
按规矩我们小辈应该留下来过夜,但是大家显然谁都不想在有许老爷子的主宅待下去,便推说别墅房间不够,并且不打扰老爷子清净休息,要各自回家住。理由都很冠冕堂皇,所以最后除了二姨夫妻俩和一定要留下来的许育城、许育衷,其他人吃完饭打了会儿牌很快就散了。
“奇怪,二姨为什么要留下来?”我拿了许育城的车钥匙,准备开车带刚睡醒的安德烈回去。在车库我问许育城,“她不是一向和老爷子不对付吗?”
二姨不遵从老爷子的安排,嫁给了一个许氏公司里的普通职员。虽然舅舅看在她面子上把那男人提拔成了经理,但这么多年她在女眷中算是过得差的,连带着回主宅时也很少和人交谈。
“有事想求爷爷吧。”许育城倒不惊讶,“听说她老公在外捣鼓制药生意,门道大着呢。”
“行吧。”我压根就不愿意和许家其他人扯上关系,不过随口一问。安德烈已经坐进车里,我向许育城挥手,“走了,回头把车还你。”
“注意安全。”许育城笑了笑,温柔的看着我说,“路上小心。”
高考之后许家给了我一笔钱出去自立门户,我便通过其中一个做地产的长辈拿了一套b市的复式住房。房子地段不错,面积也很大,我这才觉得有亲戚在的确好走路,就算他们不喜欢我,看在我还姓许的份上就得给我点面子。
因为安德烈突然回国,语言不通不方便安排住在主宅,我那没心眼老妈便打了个电话给我让我带安德烈一起住。其实这么多年她对我不算差,生活费向来给得阔绰,也让我存了笔钱,加上许家给的资金和长辈在价格上给的很大优惠,我能在房价日益高涨的b市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所以安德烈被塞过来的时候我也没什么异议,还顺带当起了他的翻译。
毕竟再讨厌也还是弟弟嘛。
我在小区的车库停好车,安德烈蜷在副驾驶座不说话也不下车。他很高却也很纤细,缩成一团的时候颇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
“qu’est-ce qui ne va pas chez toi?(你怎么了?)”我问。
安德烈看我一眼,明明表现的可怜兮兮,表情却还是一样的冷漠。他吐出一个字:“饿。”
看来这段时间的中文辅导还是有用的。而且在主宅我和许育城都忘了叫阿姨给他做份饭,导致他从早饭到现在一直都没吃东西。我尽量放柔语气说:“on rentre d’abord à la maison, puis je cuisine pour toi.(我们先回家,再做饭给你吃。)”
他看我一眼,说:“好。”
这种我说法语他回中文的诡异状态大概是改不了。我无奈的拉开车门请这位少爷下车,然后等电梯的过程中点了个外卖——我不会做饭,顶多点点外卖。等外卖到了,安德烈已经裹着风衣在沙发上打了好几次滚,抗议我点外卖糊弄他的行为。
我把盘子拿出来摆上外卖,给安德烈放了个勺子:“吃饭了。”
这些简单的日常用语他听得懂,安德烈慢吞吞的坐到餐桌旁,一字一句的说:“故意的。”
我笑:“什么故意的?”
他把一勺饭送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大概是思考了一下构词:“我饿,你故意的。”
他艰难的控诉我故意饿他。金色的头发在暖调灯光下几乎闪闪发光,那双清澈的蓝眼睛现在倒不显得冷漠,有几分委屈。我单手托着下巴,漫不经心的揩去他嘴角的饭粒,回味指尖触到的皮肤滑嫩感觉,婴儿般的无暇皮肤啊,真是漂亮的脸蛋——我低声说:“晚上给你补偿。”
他哼了一声,重复那个词:“补偿,补偿。”
金发天使继续优雅的进餐,我嗅了嗅自己的手背。
如果说许育衷身上是无数女人的脂粉香气构成的荒唐气息,那么我就是勾引所有人心中的天使坠落的堕落味道。
我微笑起来。
第4章
有h,已隐藏。
为什么我和安德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靠在床头,在性爱里走神的想。安德烈咬住我的乳头,像吸奶一样用力吮吸,弄得整片胸膛湿漉漉的。我伸手抚摸他金色的头发,漂亮柔顺的发丝散落。快感从胸前蔓延到小腹,一阵阵的灼烧着我。
他抬头看我, 用力吮了下已经变得嫣红的乳头才松口,舌头舔舐着我的胸膛,我浑身滚热,安德烈的美色在昏暗的灯光下化为撩人的火。
“真漂亮……”
我呢喃道。安德烈的脸上一片潮红,眼睛紧紧的盯着我。我凑过去和他深吻,接吻的快感让我很愉快,尤其是近距离的接触这样一个美人。安德烈的手摸到穴口处,我在洗澡的时候就已经做好扩张,他伸进纤细的手指抽插,带出之前体内的润滑液,湿哒哒流了他满手。
做爱是不需要语言的。甚至不需要我说话,他就推了一把压倒我,硬挺粗大的性器抵住穴口。
我自觉的伸手拉开双腿,舔了舔嘴唇:“来吧。”
安德烈重重一顶整根进入,就算最近经常做,这样鲁莽的动作也让我被刺激的“嗯”一声。我嗯嗯啊啊的呻吟起来,其实现在也没有多爽,但是呻吟出声催生了心理的快感,我一边撸动自己的性器一边看着安德烈。他漂亮的脸蛋上有汗水自额头滚落,沉溺于情欲的双眼和白皙精壮的上身是我最好的催情剂。
安德烈拨开我抚慰自己的手按到头顶,我双腿夹着他的腰,因为他下身的顶弄不由自主的挺腰迎合。黏腻的声音充盈整个房间,臀胯互相拍打的声音让我脸颊烧得通红,安德烈的性器抽插得很快,会狠狠擦过前列腺带给我窒息一样的快感,我进入状态爽得头皮发麻,不断仰着头喘息。
在床上我的嘴巴除了blowjob和呻吟一般说不出别的话,但今天安德烈很兴奋,做完一轮之后很快又硬起来。我本来已经坐起身准备去浴室,后面被他凶狠的动作插到发麻,见他又拆了一个安全套有点心底发憷,但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他按在床上又一次进入。
这一次变成了后入式。我之前被安德烈按住手没法自慰,安德烈也很少抚慰我,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射,他一进去我就难耐的叫出了声。他在我身后低低笑了起来,我羞恼的想回身,被他用力一顶又软了腰。他拉我直起身,伸手揉弄我的乳头,我便自己撸动性器,迎合他的动作。我的耳朵很敏感,或者说现在浑身上下无处不敏感,安德烈呼吸间的热气甚至都能让我爽到战栗。
我的腰酸软一片,这个姿势他进得很深,却突然退出来抵着敏感点用力研磨。我的呻吟被这种强烈的刺激搅碎,变成自己听了都觉得羞耻的哭叫,我拼命摇着头说“不要了”,安德烈置若罔闻,掐住我的腰抵在那里挤压蹂躏。
他忽然伸手附上我的手,那双白皙纤细的手搭在我抽动着的性器上,带着我的手上下撸动。我的哭叫哽住,性器在他手里射精了,精液一股一股的射出,甚至落到了枕头上。安德烈继续捋动着我的性器,延长这种几乎飘到云端的快感,让我浑身颤抖的伏在床单上。
他掐着我的腰重重的插了几下抵着内壁射出来,我感觉到微凉的精液灌进深处,被刺激得挺着腰用敏感的前端摩擦床单。然后才反应过来他一开始根本没戴套——安德烈抽出性器,我回过头气急败坏的瞪他。他脸上潮红未退,却恢复了平常无所谓的样子,说生硬的:“补偿。”
“已经做了两回,这就是补偿!”我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气的劈头盖脸骂他,“清理很麻烦的知道不知道啊?不带套很危险的,有没有点生理常识啊?虽然我没病,万一外面的人不干不净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