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揉着太阳穴,从床榻上走下来,觉得浑身酸痛,像是被谁打了一顿。
“娘娘,您是不知道,昨晚您回到岁安宫内,吐了一通,还……骂了皇上。”
姜瑶顿时瞪大了眼睛,揉着酸痛的身子说着:“我骂了什么?”
云袖一脸的为难神色,服侍着姜瑶净面,梳妆。
“您直呼皇上的名讳,吓得奴婢立马将宫女太监们散了出去,还骂着大逆不道的话,云袖可是学不来。”
姜瑶不禁拍着自己的天灵盖,可是就是回想不起从看完烟花之后的事,但直呼名讳姜瑶觉得云袖还是没有说错,至于骂了什么定是很多不文雅的词。
“那我是不是挨打了?”
“哪能啊,皇上这么心疼娘娘,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陪您折腾到半夜,天不亮又去太和殿接受太臣们开年的扣拜。”
姜瑶长舒一口气,看着铜镜前的自己,念叨着:“没打我就好,那生气肯定是跑不了的,若皇上再来岁安宫,就说我身体不适,告诉敬室房拿掉我的绿头牌。”
“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
云袖不解的看着姜瑶,姜瑶看着梳妆完毕的云袖,推着她的身子道:“快去,快去!”
她还是相当惜命的,酒后吐真言,万一把那些吐槽段景延的话都说出来,那她真的离死不远了,能躲一日就算一日吧。
一想到那日暴戾起来的段景延,就觉得浑身起着鸡皮疙瘩。
爱去哪去哪吧,她可得安安生生的苟且偷生一阵,闻一闻这香甜的空气。
一侧禧安宫内的宋昭仪,正带着萝卜走出宫门,拎着精心做得饭食,前往养心殿。走到养心殿外,正好遇到从台阶上走下来的大臣们,其中就有二品大员宋顺达。
宋顺达正好瞧见宋昭仪,连忙走到石栏下,巡视着四周。
“二叔父,近来可好?”
“哼,好什么好,您三叔的事搅得整个年下都不好过,日日都来要我们开口求皇上,救他儿子,怎么可能救那个浪子。”
宋顺达看着这个前些日子刚受了宠的宋昭仪,眼睛一转说道:“宋昭仪如今这么受宠,不如去吹吹枕边风,求皇上对你宋扬哥哥网开一面,谁面上都好多。”
“二叔父这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皇上,这是要我们宋家对抗赵家。”
“你也别当我傻,有何好处?钉子碰钉子,保住如今的荣华你当是容易的吗?”
“树大招风,听闻云茵姐姐,还想着下个月出嫁,不知道她跟宋连合伙的药庄,出了事,这婚事还能不能结的成?”
“你!你竟然威胁我?”
宋顺达气的胡子上翘,拿手指着宋昭仪,怒吼着:“你这个混账!你也是宋家人,你这是要干什么!”
“二叔父,还是好好想想吧。”
宋昭仪轻叹一口气转身就走,萝卜跟在身后拎着食盒。
养心殿内的段景延,看着开年第一天的奏折,赵家只字未提后宫家宴,五十万两银子的
事,却仍旧是催促着修建堤坝的款项,再翻看着宋家的折子,也只字未提此事。
“当真是难啃的骨头。”
段景延冷着双眸,看向一旁跪在地上的大理寺卿,不紧不慢的道着:“去查查宋顺天的小儿子宋连,给我关进大理寺。”
“是!”大理寺卿领旨退了下去。
康德走了进来回禀着:“皇上,宋昭仪来了。”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