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听吗?”
姜瑶低垂着眉眼的样子,一颦一笑都是动人心魄,声音亦是在空荡的厅堂内显得空旷而悠长。
朱苍臣想起自己的那忘心二字,面对姜瑶此时给的橄榄枝,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姜瑶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在告诉他知道过去就是忘了初心。
曾经的过往,一定是令他痛心到极点,如今还要去回味吗?
“为何众人都叫我朱大人?”
终究还是忍不住,想要去探究,可是又不想全部听到。
姜瑶手拄在卓子上,看着朱苍臣依旧是沉稳的一股劲,还是舍不得让他离开朝堂,可是如今南安国的朝堂战火风争没早已不复当日。
“你以前是寡人手底下得力的朝臣,位居官一品,就是如今你辞了官,威望还在,叫一声朱大人也无过。”
“原来如此。”
“可是帝上为何在我失忆之后,还要留给我一个海棠发簪?”
朱苍臣将这几月来的记忆梳理了之后,像是抓到混乱思绪中的一点,姜瑶听着再次终于问到点子上,从椅子上站起,那一双桃花眼紧盯着朱苍臣。
一步步的走进他,站起他的面前,矮半头的姜瑶微抬头看着他,“这个问题极好。”
这么近的距离,朱苍臣甚是都能闻到姜瑶身上的幽香,气吐如兰的气息打在他的脖颈上,扰的他脸红到耳根。
“你以前可是后宫里的侍夫。”
朱苍臣想过可能是犯了过错,或者是知道了什么辛秘,才被如此处置,可是没想到姜瑶给的答案竟然是这个,侍夫……他可是知道,宫内只有帝上和太后才有侍夫。
“草民,粗陋之姿怎么可能是……侍夫?”
姜瑶一声轻笑,转身往门外走着,道:“公子,在后宫可是红极一时,寡人为公子的离去亦是心痛不已。”
模棱两可的话,更令朱苍臣不明所以,姜瑶走后,他走到桌旁拿起那支发簪,细细的看着,他看着那淡粉色的海棠花,,满是不解得神色。
“我真的是她的侍夫吗……”
大街上,姜瑶的马车与上官颜的马车,相互之间驶过,姜瑶挑开帘子看着对面纱幔外的上官颜,上官颜冷着眸子,睨着姜瑶,脸色沉郁着。
姜瑶轻笑一声将车帘放在,薄唇微微的翘起。
随后,上官颜进步下了马车,她推开了朱苍臣宅邸的大门,正看见一身青色衣衫的他,正手里拿着一支花簪,对着当空仔细的观摩着。
她一步步的带着怒气走过去,含着久不见的想念,又带着对他的怨言,又带着撞破他思春 情意的难受,大步朝他走去。
朱苍臣看着又是一个陌生的女子,可是这个女子可是抵着怒气,全然不似刚才女子的云淡风清。他将发簪放在桌上,对着女子躬身道着:“不知夫人找草民何事?”
“哀家还想问问你,意欲何为?”
上官颜盯着那发簪就走过去,一把抄了过来,打眼一瞧就知道那是姜瑶的东西,尤其是他的簪花都会刻着御用的“jy”符号,簪枝上还有一串字样:等汝一人,携手白头。
她心中的怒火更是燃烧了起来,殊不知姜瑶所有海棠花簪上都是这种字样。
“这就是子远,送给哀家的一片大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