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都安柯现在成年了一年以后,才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股气息的美妙之处。
无孔不入地将他包裹, 侵略性极强的在安柯身上留下雄性的气息,是几乎让人沉醉至云端的感觉。
他没有听到浴室门拉开的声音,一整团把西装衬衫卷皱了,拱出一个小窝的形状。
“安安……?”
扑面而来的水汽, 一双光裸的小腿站在安柯的面前,它的主人低头看着蹭着自己衣服不松爪的安柯, 伸手把小鸭子抱了起来。
沈顾城身上带着水汽, 倒是弄得安柯有了几分清醒,懵懵懂懂地抬眸看着他。
“不要在地上睡觉,着凉了怎么办?”
“也不要去碰脏衣服知道吗?”
男人抱着怀里的小鸭子上了床,睡袍系绳松垮,露出饱满结实的胸肌,还挂着星点水珠。
他拉了床头灯, 没注意到安柯盯着他看个不停的眼神,把小鸭子揽到胸口。
“祖宗, 快睡觉。”
他没注意到安柯在贴上他的胸口时全身的毛发炸起, 揉了把安柯软乎乎的小尾巴。
“怎么最近这么能闹腾?”
安柯只觉得顾顾身上的温度很热, 这样亲昵的距离让他感到开心, 贴在了沈顾城的胸口。
他能感觉到对方胸口的热意和有力的心跳, 这样生命活力的象征。
和初见时相比, 他的顾顾不再是那副腐朽枯萎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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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区内乱不少,加上刚刚出了叛徒的事情,沈顾城要忙的事很多。
一大早起来,把睡得迷迷瞪瞪地小鸭子抱到桌上吃了早饭他就出门了。
而安柯最近变得有些嗜睡, 整只鸭看上去有些恹恹地,吃了早饭以后又趴回床上。
他好像变得脆弱了,就连原本强悍的力量好像都被抽去了一般,只能软绵绵地趴在窝里昏昏欲睡。
但是沈顾城不在,空气里逐渐有些稀薄下来的气息让安柯不断变得恐慌,烦躁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变成了人类的模样,拉着衣服兜帽坐在地上满脸烦躁。
安柯长得乖,脸蛋除了张开了后变得更加漂亮精致,因为天生是小型动物的原因,安柯外型并没有很酷炫。
整个人仿佛是被精心呵护在水晶杯中的玫瑰,唯有丝绸和鹅绒才能配得上他的矜贵。
“难受。”
安柯半耷拉着眼皮,白皙的足没入了灰色的地毯中,跌跌撞撞地拉开了沈顾城的衣柜。
清一色的黑白灰,男人的衣服除了冷色调几乎没了别的颜色,安柯从衣柜里叼了一件黑色的衬衫,胡乱地就往身上套。
冷白的皮肤因为略高的体温微微泛粉,在黑色衬衫的遮盖下,只露出了一节雪白的脖颈。
沈顾城的衬衫比安柯的偏小的骨架大了一号,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让小鸭子看起来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唔……”
安柯用力嗅闻着衣服上属于沈顾城的味道,将焦躁和不安的情绪全都压了下去,打开窗户,冲散了屋内有些紊乱的气息。
等到散去了屋里的味道,安柯才穿着沈顾城的衣服爬上窗台,从窗户上轻车熟路地翻了下去。
西区日常时候人并不多,安柯避开了正门,上了楼以后就和在走廊上闲逛的步步碰上了。
“亲爱的大人,您今天……”
步步已经成功的在休息室占据了一席之地,它扭着又长大了足足半米长的身体,亲昵地朝安柯爬来。
只是它的话卡壳到了一半,吐着蛇信瞪大了眼睛。
“大人,您怎么穿着别的人类的衣服呀?!”
沈顾城的气息太过于具有侵略性,和安柯身上本来的气味就不同,蛇类嗅觉敏感,对于两者的不同感应十分清晰。
“很热。”
安柯垂下了眼眸,这个世界上似乎只有身上的衣服给他了一点点的安全感,让他安心。
“我的衣服脏掉了。”
扯了个谎蒙骗巨蛇以后,安柯就坐到了办公椅上,把自己圈成一团缩了进去。
他不留在家里,是怕被沈顾城察觉到端倪。
留在西区,他才有时间能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奇怪的症状愈发明显,他从一开始易躁易怒,到现在敏感脆弱、一直忍不住撒娇掉眼泪,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信沈顾城对他的喜欢。
小鸭子抱着自己昏昏沉沉,步步也安静地守在一边,困惑地看着安柯趴在办公桌上又开始睡。
“奇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