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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宅。
偌大的别墅修建的富丽堂皇,从园林到建筑,无一不显示着这座庄园的价值和名贵,就连一草一木都千金难求。
可惜,二十年前,这处本该称呼的是顾家,如今却改名换姓,再无人记得当年的鼎盛。
一辆黑色轿车顺着蜿蜒的山路,无声无息地开进了庄园。
“秦先生,真是稀客呀。”
沈夫人坐在沙发上娇娇地笑,意味不明地看着进门后身着西装,面容却明显有些消瘦下来的男人。
秦越脸色苍白,带着一种怪异的虚弱,盯着沈夫人看了一会儿后,才展露出笑意。
“怎么会,今后秦某估计还是要多多叨唠沈董的。”
只是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轻蔑,显露了秦越对于沈家的不屑。
当时他被安柯刺穿一掌后,流了太多的血后才送去医院抢救,晚一秒都有可能救不回来。
姓沈的那小兔崽子是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甚至带人堵门,根本不让他的人进来。
秦越本来就是出于釜底抽薪的目的去合作,自然没带太多的人,结果进了别人的地盘,未料就这般成了鱼肉任人宰割。
他也未曾想过,在这步步为营的地方,安柯对朝夕相处四年的人下杀手,居然能迅速理智到这种程度。
安柯根本没有心。
“秦先生客气了,我们有共同的目标,自然能相互合作不是吗?”
卓清丽微微一笑,不接秦越给的高帽。
“那小崽子多活着一天,都是清昀继承沈家最大的威胁。”
“这是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您应该能理解吧?”
她蔻红的指甲在沙发上扣了扣,望着眼前她所坐拥着的一切,感到了莫大的愉悦。
多好。
当初那个女人的东西,现在都属于她了。
就连她的儿子,都要被她永远地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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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阳光照进屋内,遮光帘露出了一丝光线,折射出屋内细长的金属反光,缠绕在床侧。
沈顾城睡醒时,昨晚抱在怀里睡觉的少年不见了踪影,被窝里散去了另一个人的温度。
而他刚要有所动作,腿部就被巨大的力量扯住了。
安柯昨晚的行为他轻轻揭过,把那些奇奇怪怪的小玩具全都丢到了柜子里眼不见为净。
结果不想,今天一早醒来,安柯就给了他意料之外的惊喜。
沈顾城:“……???”
他的脚被镣铐扣住,细长的银链蜿蜒的缠绕在床脚,伴随着他活动还能发出细细的声响。
怀里的少年没了踪影,但是能对他做出这种堪称大胆妄为的事,人也只有那么一个。
他荒谬地,被安柯囚禁了。
男人的额角猛地抽动,只想把那个蹭鼻子赏脸的小东西抓起来狠狠地打屁股。
安柯他分明就一点都没觉得自己错了!!
“咔哒——”
他心中想要抓起来打一顿的对象叼着塑料袋推开了门,摇摇晃晃地走进来。
安柯看到醒来后的沈顾城眼前“噌”地亮了起来,扑扇着翅膀急切地就飞到了床上。
塑料袋中热腾腾的早餐落在床头,沈顾城的怀里多了个擅自钻进来的少年,毛茸茸的脑袋蹭在他的下巴上。
“顾顾……”
男人被细长坚固的银链锁在床上,低头看着怀里撒娇的少年,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
“安柯……”
“到底是谁教你做这些事的?”
他的小少年被人教了什么,才会天天想着做这些违法的事情。
从来视道德于无物的小鸭子凑上去亲了亲男人的脸,打开了床头柜的塑料袋,把早餐盒打开。
“会,对顾顾,很好。”
他会最疼爱顾顾的。
安柯眼眸亮晶晶的,用勺舀起热腾腾的粥递到沈顾城的唇前,对于投喂被他圈养的雄兽这件事期待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