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这不是事实。
多留一天,一个时辰,哪怕是一个弹指,一个刹那,当他离去时,他都会更多一份牵挂不舍。
所以——
长痛不如短痛。
荣雨眠决定立即推进自己的计划。
在又等了片刻,确定赵拓明应该走远后,荣雨眠重新起身。他随手披了一件外套便打开门往屋外而去。他的目的地是屋外的花园,不过,才跨出门槛,他便猛地站定。
说实话,他被吓了一跳。
他被正背对房门站在门前的赵拓明吓了一跳。
“你怎么出来了?什么事吗?”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的赵拓明担忧而关心地询问。
“我去解手。”荣雨眠随口找着借口,然后问出类似的问题,这个他认为自己更有立场提出的问题,“你怎么在这儿站着?”即便是实施监视,也不可能是晟王殿下、御影卫指挥使亲自出马,还以好像门神似的样子看守他。
赵拓明因为这个问题微微尴尬地顿了顿,之后含糊答道:“我习惯了站一阵子再离开。”
“……为什么?”
赵拓明定定注视向他的眼睛,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出声,就在荣雨眠以为对方不会回答时,前者缓缓开口道:“我就是害怕你假装睡着,然后像现在这样从门口走出来,一直走出晟王府,再也不回来。”
荣雨眠强自镇定,勉强笑了笑,道:“晟王殿下说笑了。”
赵拓明又沉默了好半天。末了,他配合着微笑道:“是啊,你又该给我一百两了。”
亏得之前他还嫌自己的笑容便宜,现在,他嫌自己的笑容太贵了,不实惠。
第二日,荣雨眠的身上起了一片片的红斑。前来伺候荣雨眠起床的初霁是第一个发现的。他吓了一大跳,几乎是哭喊着将荣雨眠唤醒。
“公子,公子!你醒醒!你没事吧?”